唐洛洛猩紅雙眸,死死盯著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
一句唐小姐,把她喊得廉價到極點,簡直把她當成夜總會的小姐,尋過開心後,在他心裏已然成為一隻破鞋子。
可是不應該呀!
唐洛洛怎麼都想不明白,這個愛了她二十多年的男人,不可能說變心就變心。
五年前,她拒絕了他多少次,簡直數不勝數,可這個男人每天像打了雞血一樣,想盡各種辦法討好她。
他冷傾然絕不是一個,輕易將一個追之不易的女人說甩就甩。
前段日子,她怎麼跟他鬧分手,還鬧到奶奶那兒去了,他都寵著她,慣著她。
唐洛洛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冷傾然究竟為什麼突然要跟她分手。
越想心裏就越不服,即使要判她死刑,也要弄明白自己究竟犯下了什麼罪名。
於是。
唐洛洛豁了出去,咬了咬唇,一鼓作聲走向靠坐在辦公椅上的不可一世男人。
曼妙身姿用力一壓,側身坐到冷傾然雙腿上。
突然壓下來的重量,冷傾然雙腿明顯軟了軟,幸得及時撐住,才沒有兩個人一起狼狽摔到地上去。
冷傾然眸色一凜,犀利鎖定這個厚臉皮女人,“唐洛洛,你是要回答我,要死賴著我不放了?”
唐洛洛凝視這個又掛起魔性一麵的男人,立即心有餘悸回想起,前段日子這個惡魔對她的暴行。
可唐洛洛就是天生不怕死的個性,最無畏無懼在虎口邊拔毛。
她一隻柔軟小手,輕輕撫上他結實胸膛,捂住他胸口心跳的位置,嬌嗔道:“傾然,你一定是耍我玩的,你這麼愛我,怎麼可能無緣無故要跟我分手呢,你還是愛著我的,對不對?隻是在跟我開玩笑,對不對?”
冷傾然眯起一雙危險鷹眸,這女人裝起來還真的像模像樣,智商低點的人絕對能被她成功騙過。
可他冷傾澤智商不低。
“唐洛洛,裝楚楚可憐不是你的強項,我還是喜歡不卑不亢的你。”冷傾然毫不留情地揭開唐洛洛這層偽裝。
唐洛洛被震懾了。
這個男人真的變了,突然變得她完全不認識了。
但唐洛洛還是不肯死心,一個人會有如此巨大的改變,一定事出有因。
她不甘心,向來是她將這個男人玩弄於鼓掌,她不甘心被反過來耍弄。
天生好勝,不服輸的唐洛洛,裝生氣失敗,她就改裝溫馴。
捂在冷傾然胸口位置的這隻小手,開始在他健實身軀上移動,時而向上走,時而向下走,盡情挑dòu著這個男人。
昨晚這個男人,還要她要到不知疲憊,她不相信,他變得連對她突然失去興趣了。
突兀。
唐洛洛這隻不安分的小手被一隻大掌擒住,擒著她手去觸碰危險的雷區。
冷傾然咬牙切齒,雙眸猩紅,“感覺到了嗎?這兒,對你已經不再有好奇感了,唐洛洛,我說過的,除非我不願意放你走,我要放你走,你一定可以走得幹脆,現在,我如你所願,承認了吧,你被我甩了。”
冷傾然越往下說,麵目越猙獰嚇人,宛若從地獄鑽出來的惡魔。
唐洛洛嚇得氣喘籲籲,同樣嚇得震驚。
她瞪著一雙美眸,噙著淚光,不可置信直搖頭。
冷傾然這片雷區,竟然沒有被她點燃一把火的跡象。
真如他說的一樣,對她已經不再有好奇感了。
她隻為尋找出無緣無故被甩的答案。
卻不曾想,反被這般羞辱。
當被甩的事實擺在麵前時,她才發現,原來,被這個男人甩了,她心會痛。
不知天厚的她,以為是自己將這個男人玩弄於鼓掌,卻不料,在這個男人心裏,她隻不過是一隻玩膩了就扔掉的破鞋而已。
突兀。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劃破了難堪,羞恥的氣氛。
被甩不服的唐洛洛,咬牙切齒甩了冷傾然一個響亮耳光。
一個耳光豈夠抵消她心中的憤怒。
隻是,扇別人耳光也同時打疼自己的手,所以她才忍住不繼續往下打。
她起身,眼裏滿是怨恨俯視這個冷血惡魔,“冷傾然,你給我聽清楚了,不是你把我甩了,而是我唐洛洛不稀罕你了。”
末了,唐洛洛轉身離開,邁出的每個步子要多瀟灑有多瀟灑。
可背後表現灑脫的她,身前,臉上已經淚如雨下,視線模糊一片。
說不舍,沒有。
不值得留戀的人,就必須趁早擺脫。
說不服,非常非常的不服。
說不甘,特別特別的不甘。
畢竟,她在這個男人身上浪費了五年時光和青春,還有她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