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床頭櫃上的一杯水,他緩緩的傾斜,笑意如夜色中的鬼魅,“從今天起,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
“下雨,下雨了!”
冷水落在喬影臉上,她猛地靜坐起來,驚慌環顧,卻見霍之信放下空杯子,冷眼睨著她:“合同我已經用不著你了,你不是想離婚嗎?現在就給我滾!活著浪費空氣,在家浪費糧食的臭..婊..子!”
喬影幡然醒悟,盯著他手中的抵押合同,背脊骨涼意陣陣。
“剛才,你催眠我!”
沒錯,是催眠!她夢到自己考試,夢到簽了字!
“是有怎麼樣!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麼嗎?”霍之信撚起她一撮濕漉漉的頭發,眼裏夾了分嘲意,“你現在就是一張廢紙,廢紙應該去哪知道嗎?要丟進垃圾桶!”
“啊!”
隨之,頭發被攥緊,似要揭下她一層頭皮,喬影吃疼的叫喊起來。
而霍之信半點憐惜也沒有,一想到這段時間搖尾乞憐,怒火轉換成力道,拽著她的頭發,硬生生將她從床上拖下地,扯著她往門外扔:“想跟我離婚?你以為老子稀罕你!你特麼算什麼東西!”
“放開我!霍之信,你個王八蛋!”
喬影不斷的叫喊,驚醒了傭人和盧婷,霍之信臉色陰沉,猛地放手,“還想分一杯羹?我告訴你,我賺的錢你一分也別想撈到!滾!”
慣性使然,喬影踉蹌的退了好幾步,定下腳步,眼前隻餘霍之信惡狠狠的神色與漸漸闔上的大門。
呼
她籲了口氣,捋了捋貼著臉頰濕漉漉的發,沒有生氣,更沒有唾沫,反而詭異笑開。
還好,霍之信眼裏隻有錢,算別墅落在他手裏也討不著半點好處!
“叩叩叩。”
更深露重的夜裏,身著睡衣的女人抱著胳膊敲響了巍峨的鐵門。
“誰啊?”
傭人煩躁的走到門口,看了她一眼,“大半夜的,你找誰?”
“我找陸景年。”
“你怎麼弄成這樣?”陸景年穿著灰色絲質的睡衣,倒了杯voss放在她麵前。
“我能,借你家洗個澡嗎?”喬影低著頭,她現在的樣子一定很狼狽,無家可歸,隻能以這副模樣出現在他麵前。
家裏沒有女人的衣服,陸景年隻能為她準備了一件長款襯衣。
喬影擦著頭發,扭捏的坐在沙發上,扯了扯襯衣,意欲遮蓋住裸露的腿。
然而,襯衣就那麼長,再怎麼扯,也不能當褲子穿。
陸景年哭笑不得,蹙著眉輕聲詢問:“怎麼了,霍之信到底對你做什麼了?”
“我”喬影愧疚的望了他一眼,聲音壓得很低,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瘋狂,我本想收回他手裏的幾十萬,誰知道,他太貪心,盈利也要,別墅也要。差點因小失大,把自己也搭進去了。”
陸景年俊逸的麵容漸漸從惱怒轉為心疼,將她攬入懷中,一顆心惴惴不安,“你怎麼那麼傻,他豈止是瘋狂,他是喪心病狂!瘋狗狠起來,亂咬人的知道嗎?萬一傷害了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