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
盧婷扯著嗓子問了聲,幾張錢落在了地上。
“送快遞的。”
門口是個男人,霍之信鬆了口氣,拍了拍胸口,他還以為林蕭蕭索命來了。
“這麼晚了,送什麼快遞,真麻煩!”他撓著頭,煩躁的拉開門,迎麵站著的哪是快遞,分明是四五個警察!
霍之信反射性的就要關門,卻晚了。
“霍之信是吧?我們懷疑你涉嫌殺人,請跟我們去警察局走一趟。”
“不,不是我殺的!不是我!”霍之信驚恐著,連連後退,麵色如土的他,沒想到林蕭蕭剛死,就查到他頭上來。
警察冷著臉,從口袋裏拿出一個u盤來,“這是醫院調取的監控錄像,喬欣冉女士病故並非意外,而是你們蓄意造成,證據確鑿!”
三兩個警察入室,將霍之信的手扣到背後,他恍然明白,抓他是因為喬欣冉的死而非林蕭蕭。
“不,你不能帶我兒子走!”
盧婷大驚失色,“你們是不是要給我兒子判刑!不可以走!”
她拽著警察的手,妨礙了抓捕,警察隻好回答道:“蓄意殺人最少也是二十年終身監禁,如果家屬執意要告,無期和死刑都是有可能的。”
死刑?
盧婷腿腳發軟,差點就倒下去。
扶著鞋櫃,她忽然抬起雙手露出手腕,“我兒子沒殺人,抓我,人是我殺的,跟我兒子沒有關係,是我攔著我兒子不讓他管的,你們監控裏應該都查到了!”
警察麵麵相覷,監控裏確實有這麼一個細節。
冰涼的手銬扣住了盧婷雙手,她視死如歸,注視著霍之信道:“兒子,你回家,別想媽媽,一個人要好好照顧自己。”
說著,說著,眼淚就止不住。
“媽”
霍之信眼睜睜的看著盧婷被帶走,遠遠的還在囑咐他,“兒子,一定要回鄉下去!”
她聲音震得樓道裏的聲控燈逐個亮起,霍之信怔怔的杵在門口,直到燈光又暗下去,才失魂落魄喃喃道:“怎麼會突然調查?喬影,一定是喬影!”
“你說什麼?隻抓了盧婷?”喬影握起的拳搗在落地窗玻璃上,“霍之信也是同謀,他們都是殺人犯!”
翻看監控時,她整顆心都在滴血。
她媽媽,那麼無助的躺在那裏,絕望的死去!
“憑什麼霍之信能幸免!他們都該死!”
掛斷電話,腦袋昏昏沉沉,見過林蕭蕭後,她馬不停蹄的趕到醫院,隨後報警,得到的結果卻不盡人意。
“從長計議,一切有我。”
修長的指骨搭在她肩頭,喬影依戀的往他手背上靠了靠,虧得身邊還有陸景年。
“來,喝藥。”
陸景年遞出了手裏的湯碗,喬影無聲的歎了口氣捧在手心。
“其實,喝不喝都一樣,反正我也不會嫁給你。”藥水入喉,苦澀在空腔裏蔓延,她不禁擰了擰眉頭。
“咯,吃顆糖。”陸景年脾氣出奇的好,一點也看不刷手段時候的狠戾,溫溫笑開,“這是消除積液的藥,醫生說你輸卵管被積液堵塞,長久服用會見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