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沒什麼反應,她抬起頭看著護士,眼眶泛紅,“我老公呢?陸景年呢!他在哪?”
要不是陸景年護著她,現在大概已經粉身碎骨了吧!
“陸太太,你別哭,你聽我說。”護士盡可能的穩住她的情緒,聲音放得又緩又輕:“陸總他多處突發性骨折,顱內出血,正在icu治療,目前已經度過了最危險的時刻。”
喬影悲喜交加,喜的是陸景年還活著,悲的是他身負重傷。
“我能去看他嗎?”她現在,隻想緊緊的抱住陸景年,呆在他身邊,哪怕隻是看著他也好。
“不行,陸太太,你必須臥床休息。”
護士打消了他去探視的念頭,在病床上一趟就是五天,陸景年的消息,她隻能從護士口中得知,幸運的是,消息一天比一天好。
陸景年的助理來過好幾次,跟她談起過肇事司機,那人撞了他們後,棄車就逃走了。隨後警察調查發現,遺棄的車輛是被人偷走的,案情陷入僵局。
“趕快查到吧,不能讓陸景年傷得不明不白!”
助理離去,她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而窗外,暮色已四沉。
“寶寶,我們一起期待好嗎?希望爸爸平平安安渡過難關。”
她聲色溫和,身邊有了細微的響動,醫生推著輪椅到床邊,啞著嗓子道:“陸太太,坐上輪椅,可以去探視你老公。”
“嗯?”喬影瞧著輪椅,從床上撐坐起來,連聲致謝,她怎麼沒想到,用輪椅就不會擔心流產的問題了!
“這是應該做的。”男醫生沒動,大概是避嫌,喬影便一個人慢吞吞的下地,慢吞吞的坐上輪椅,走廊裏比較冷,臨行時她還披了件羊絨大衣。
穿過走廊,進了電梯,喬影止不住雀躍,“寶寶,馬上就要看到爸爸咯,開心嗎?”
說罷,她抬起頭,電梯裏的標識牌顯示icu在7樓,而電梯已經到了3樓,並且目標是1樓!
“大夫,是不是走錯了?”她扭頭去看,瞳孔因恐懼而緊縮,“霍之信!竟然是你!”
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男人,不是霍之信又是誰?
他剛才始終低著頭,還刻意改變了音色,所以她才沒能第一時間察覺出他身份可疑!
“別動!”
霍之信早有準備,一把短刀攏在袖子裏,從輪椅背後抵住了喬影的腰,“敢呼救,逃走,我就殺了你!”
喬影倒吸了口涼氣,眼前電梯門已經打開。
大廳的人很多,來來往往,她臉色慘白無血,小聲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閉嘴!”霍之信手上用力了幾分,刀劍刺穿了他衣服,直戳她脊梁骨。
喬影保持著僵直的姿勢不敢輕舉妄動,最可怕的不是霍之信手上的刀子,而怕他刀子上有沾染他的血。她現在是非常時期,不管是患艾滋病,還是吃藥治療,對她幼小的胎兒來說都是致命的威脅。
“賤人,捆起來,餓死你!”幽暗的出租房裏,霍之信輕笑著,在椅子後將麻繩打了個死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