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鳴的葬禮很就被提上了日程,這段時間洛桑依舊和之前一樣。每天正常的上班,回家,吃飯。隻是偶爾會和秦嶼城一起去處理遺產的問題,因為洛鳴生前已經寫好了遺囑,現在隻是走著一些法律步驟,該簽署的東西洛桑簽好就可以了。
隻是遺囑裏麵隻字未提章曼母女,這倒是讓洛桑覺得有些意外。倒不是因為別的,實在是不像自己父親的作風。按理說,就算是股份,也多少應該留一些,但裏麵什麼都沒有。還沒等洛桑細想,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最近的電話似乎格外的多,不單單是合作的事情,還有很多都是洛鳴生前的好友和知己,知道這件事情之後,給洛桑打電話,表達自己的哀悼之情。
雖說洛桑並不覺得這是一個什麼有用的方式,再者說她現在真的有點沒那個心情。可是場麵上的話,還是必須要說到。多虧了夏琳在這裏,這樣一來,洛桑就隻需要專心應對電話就可以了。秦嶼城從公司下班,第一件事就是先來找洛桑,生怕她做出什麼不理智的決定。說了幾次未果之後,洛桑也就不管了,任由自己身後跟著一個小尾巴。
秦嶼城倒不是真的多擔心洛桑處理不好一些問題,隻是覺得這段時間洛桑需要一個隨時可以依靠的肩膀罷了。雖然她看起來和之前一樣,沒有什麼區別,但到底還是覺得不放心。更何況,秦嶼城總有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
洛鳴葬禮的當天,洛桑一身全黑的衣服站在那裏,自己應付著來往送行的人。而夏琳則在門外幫忙著。一開始洛桑是覺得沒什麼的,但是幾個回合下來就覺得有些累了。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她總是特別容易感覺到勞累。就是那種經常會頭暈的感覺,就連吃飯,也吃的很少。弄得秦嶼城都覺得她是有厭食症。
大概是因為忙,洛桑的臉上的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甚至帶著一些微笑。隻是在洛鳴的棺材放進去的時候,才終於有一種忍不住要掉淚的感覺。當天,所有人都穿著黑色的衣服,似乎是為了應景,就連天空都下起了雨。一把把黑傘並列著,看起來十分的莊嚴肅穆。等到往上麵蓋土的時候,洛桑的眼淚才掉了下來,隻是不似之前的那種嚎啕大哭,現在隻是默默的流淚。所有的傷心和難受都在自己的心裏,不能拿出去和別人說,也不能讓別人走進來治愈自己。
洛桑真的有一種崩潰的感覺,但是這種感覺並沒有持續多久,她就感覺到一個溫暖的物體在向自己靠近。秦嶼城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然後輕輕環住洛桑的身體。絲毫不在乎雨水會讓他身上變得潮濕,現在他隻想盡力的給洛桑一些溫暖。
等一切都弄好,落碑之後,雨突然停了,被雨水衝刷幹淨的草地散發出一種宜人的味道。是一種淡淡的,青草的香味兒。洛桑站在那裏,手上拿著一束花,看了一眼墓碑上麵的字,突然笑了一下,那笑容很輕很輕,似乎風一吹就會吹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