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昕的目光緊緊的落在那杯紅酒上,幽幽說著:“你不用這麼防備,酒裏沒下藥,我還沒齷齪到那個地步。”
“不用?出門在外,和陌生男人同處一室,我自然是要小心的。”
季笙一邊說著,視線卻落在窗外。
這間房樓層不高,房間在二樓。
窗戶下的景色,她不經意的掃了一眼,是個花叢,看起來還不算太糟糕。
但淩昕也不是好糊弄的,他跟著起身,走到季笙身前:“我知道你恨我,但愛的越深恨得越深,無論你有哪個男人,我都不在意,我隻當是為兩年前的失誤買單,我要得是你的心。”
他深情的話,深邃的眼神,像極了當初讓季笙沉溺的那種感覺,可兩年後的季笙,跟著二少爺經曆過生死的季笙,注定不會再這麼天真。
她一掌將淩昕推開,冷言冷語:“你要是敘舊,那已經敘完了,我需要回去了。”
話落,轉身就朝著門口走去,但才抬腳,手腕便一痛,隨後腰肢一緊,轉眼之間,已經落入了淩昕的懷抱,季笙一怒,狠狠的用高跟鞋鞋跟碾壓在淩昕的鞋尖。
淩昕也不喊痛,反倒是更加貼身的湊上去,兩人身體緊密相接,隨著季笙的反抗,女性的芬芳不斷傳入淩昕的鼻尖,身體摩擦中,一股燥熱從他小腹升起。
季笙驀然一僵,因為,她感覺到男人的那個家夥正雄赳赳氣昂昂!
“淩昕!你別這麼無恥!”
“能得到你,你罵我無賴也好,無恥也罷,我都心甘情願。”
聞言,季笙惱怒,但也知道這時候不能硬來,接著,她透過窗戶反著的光,看清屋子裏的景象,隨之,她像是放鬆了戒備一般。
好商量的語氣問道:“是不是,得到了我的身體,你就會放我走?”
“是。”
淩昕的下巴抵在季笙的後腦勺,不停的磨蹭,這個動作,是以前他最愛做的,而她總是會一邊鬧著癢,一邊拍打他。
“好,我需要洗個澡,二十分鍾的時間,你先鬆開我。”
但他失望了,季笙並沒有以往的一點影子,隻是堅定的說著自己的目的。
歎息一口氣,他沒再逼她,放開了手,然後指了指一旁的浴室和床,“浴室在那,床在那,我等你出來。”
感覺到男人鬆手,季笙像個泥鰍一樣滑開身體,瞪了一眼他身下,而後鑽進了浴室。
看著季笙進了浴室,明明她答應了,可淩昕就是渾身不舒服,好像有一把刀在他心窩子裏不斷的捅著,一刀又一刀,疼的難受。
搖了搖頭,他徑直脫了衣服上了床。
盯著吊燈,淩昕一遍遍告誡自己:“哪怕隻是身體,也照樣在所不惜!有了身體關係,以後那顆心,才可以奪回來!”
水聲傳來,他陡然覺得等待也是一件煎熬的事情。
然,才一會功夫,門就被人敲響,聲音十分急促。
他不耐煩的起身走過去,一把拉開門,神色暴躁。
任誰被這種事打斷,都不會好脾氣:“這麼晚,有事麼?”
但認清來人,他臉色更臭了,因為對麵是兩個穿著警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