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雲霆也愣了愣，似乎沒有意識到老太太會不敲門就進來了。
回過神，他也不尷尬，反而狠狠的捏了一把季笙的胸，然後還煞有介事的抖了兩抖，才頗為愜意的抽回自己的手，衝著老太太做起了手語的動作。
季笙沒學過手語，不知道靳雲霆在說什麼，但是看他的表情，應該是解釋著剛剛兩人的動作。
比劃一陣後，老太太笑了笑，接著溫柔的上前，將兩碗藥放到床頭的小櫃子上，然後對靳雲霆比劃了一陣，兩人手不斷的揮舞著，季笙瞪直了眼珠子，也沒明白兩人想表達個什麼。
很快，老太太便出去了。
季笙見人走了，就扯了扯靳雲霆的袖子，問道：“我昨晚迷迷糊糊見到你和一個老太太說話，就是她？”
“恩。”
撇撇嘴，季笙繼續說道：“那我們的毒也是她解的？”
“恩，據老太太說，這種毒蛇專門生長在這一帶，因為這裏人煙稀少，外界並不知道這種蛇的存在，而解這種蛇最好的解藥，便是蛇的蛇膽。”
季笙一驚，疑問：“那我們的解藥是怎麼得到的？她年紀這麼大了，難道還去抓蛇了？”
靳雲霆眼角一抽，反手就狠狠的朝她腦袋給了一記：“小笨蛋！老太太行動已經不便，怎麼可能去抓蛇取膽？蛇是我殺的，膽也是我取的，好在我們都是餘毒，一顆蛇膽分為兩份即可解毒。”
頭上挨了一記，季笙瞪著雙眼，哀怨似的看著靳雲霆，紅唇還嘟著，頗為不滿的樣子。
靳雲霆沒多看她一眼，掀開被子下了床，然後將藥遞給季笙，“這裏就老太太一個人，據她說此處有獵戶，但多半靠近河流邊方便取水，她老了沒辦法遷過去。”
季笙點點頭，接過藥碗，然後喝下，剛剛入口，頓時傳出一股惡臭，她捏著鼻子，差點就吐了。
可她才準備吐出來，靳雲霆給了她一個：你敢吐出來，勞資就爆了你的眼神。
她默默的吞了回去，再給男人一個冷眼。
這時，老太太又從門外進來了，還是沒有敲門，或許老太太是習慣了在自家房子裏走來走去，不用在意誰吧，季笙和靳雲霆也沒計較。
老太太這回手中抱著一套衣服，徑直遞給靳雲霆，他接過然後給老太太比了個謝謝的手勢，季笙唯一懂得的手語姿勢。
一老一少又聊了兩句，老太太便指著季笙又對靳雲霆比劃了半天，季笙一臉茫然，隨後靳雲霆比了比，接著老太太便出去了。
剛走，季笙連連追問：“哎，剛才老太太指著我幹嘛啊？
“真想知道？”他薄唇微揚，勾起慣性的邪魅弧度。
季笙撇嘴，“不想知道，幹嘛問你？”
“”靳雲霆隨手將老太太剛剛拿來的衣服攤開，站直了身體比劃著衣服的大小，然後才慢悠悠的道：“老太太說你皮膚不錯，人長得也挺漂亮。”
他越是漫不經心，季笙越覺得聽著這話心頭打鼓，繼而臉頰一熱，嘴硬：“那是！”
靳雲霆似笑非笑：“老太太還說，細皮嫩肉的，野獸一爪子下來，你該沒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