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雲霆偶爾見季笙有些不正常,一想也透,會安慰她兩句。
“此生隻喜歡養貓,你這樣的野貓。”
一番話,總是讓季笙哭笑不得。
夜深了,可澳門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涼阮安換了一襲短裙,勁裝打扮,上露胸,下露大腿,她到了澳門最惹火的酒吧,為自己十多年的感情付之東流買醉。
t台上最勾人的舞娘們在放肆的舞動著身軀,台下一群群男人為之喝彩,更有人直接拿出一疊疊大鈔朝著台上甩過去,而那些舞娘們竟然也能一邊跳舞一邊撿錢。
涼阮安趴在櫃台上,手邊是一打打的空酒瓶,她已經爛醉。
“服務員!”她低聲叫著:“再來兩打。”
服務員掃了一眼涼阮安的裝扮,便聽從吩咐去拿了兩打酒放在她手側,可涼阮安趴在台上,就是不醒,服務員好心提醒:“女士,你的酒到了,你要是喝不下去,要不別叫了,我幫你退了吧。”
“不用!”涼阮安陡然間抬頭,眼前已經冒出金星,她掏出手包,隨手甩了一疊鈔票下去,“你下去,我還能喝”
她從來都沒有這般放縱過。
她在英國就是涼家長女,處處都要注意姿態。
狗仔耳目到處都有,她更不會隨意放肆。
而如今,卻是在澳門。
將瓶塞打開,她抄起一瓶酒,仰頭一幹二淨,但在酒吧的某個角落裏,早有一雙雙賊亮的眼睛,緊盯著她白皙的肌膚,鼓脹的錢包。
淩晨四點半。
涼阮安結了賬,搖搖晃晃的往門口走去,角落裏的兩個男人迅速跟上去,似模似樣的擁著她,大聲道:“哎呀我的表妹,你怎麼喝的這麼醉?待會回去,舅父肯定嘶嘶嘶!”
高個男人這話還沒有說完,便感覺手腕一痛,在回神,懷中的涼阮安已經被拽走,而自己則是被甩開到了一側,栽倒在地。
天旋地轉間,涼阮安感覺自己從一個肮髒的懷抱,到了另一個男人的懷抱。
她甩頭,用力的看清眼前的景象。
高個男人被矮個扶起,兩人盯著來人,見對方滿臉煞氣,腿腳頓時有些發軟,可又不想錯過到嘴的肥肉,便怒道:“你你是什麼人?!”
渡邊冷眼一掃高矮兩人,麵帶不屑,霸氣外泄,厲聲道:“這裏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
涼阮安感覺到渡邊的胸口起伏,她甩甩頭,終於看清,是個男人,隻是不是靳雲霆!
她心一橫,隨手拿起一旁桌上的一瓶啤酒,二話不說直接朝渡邊的腦袋上砸去,同時使勁推開他。
渡邊哪裏想到自己好心救的女人居然恩將仇報?
腦門被砸出傷口血流不止,又被她往後推了好幾步,幸虧身側是張桌子,他才不至於摔得太難看。
涼阮安反手將酒瓶扔掉,眯著眼,道:“滾開!我不認識你。”
“是啊是啊,表妹跟我們走吧,舅父還在家等你呢。”那兩個男人見狀,趕緊開口補充道,反正這女人把人家都得罪了,渡邊又怎麼會再管這檔子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