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雲霆盯著遠方,黑漆漆一片,周身氣息也越發冷冽,他拔高了調子,最後一次提醒:“我不管你現在在做什麼,我隻說最後一次,你把莫安安睡了,她有你孩子了,卻又被季雲柔弄掉了,她明天會飛來澳門,現在,你要繼續玩女人就使勁玩,goodnight!”
話落,直接就掛了電話,並有些煩躁的扔進兜裏,視線飄渺。
而這邊邢大少剛好劃拳贏了,看著對方喝酒,他一隻手就摸進了懷中美女的小腹上,可刹那間,他後知後覺想起靳雲霆說的話,猛地將懷中美女給一腳踹翻在地,嗖的一下站起來。
對著電話狂吼:“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喂?”
等待他的是一片忙音,邢大少眼底陡然陰鷙,二話不說就砸了手機,將桌子一腳踹翻,大怒:“給我滾滾滾!”
倒在地上的美女不依不饒,可憐的抬頭看著他:“刑”
“老子叫你滾,沒聽到啊?”他厲聲大喝。
眾人紛紛傻眼,剛剛還玩的好好地?
怎麼一通電話就變成這樣了?
邢大少已經不滿眾人呆滯,拿起一旁的外套,便怒道:“sh-it!你們不滾老子滾!”
說完,便出了欲色。
w市的冬天很長,也很冷,此刻夜裏的冷風嗖嗖的吹來打在他臉上,他沒有穿外套,冷風便從領口鑽了進去,刀割一樣疼痛,他卻開始緩緩清醒。
“你睡了莫安安,她有你孩子了,卻又被季雲柔弄掉了。”
這句話,像是魔音一般回響在他腦海中,怎麼樣都揮之不去,其實,那晚的事情他有印象,礙於是季笙的死黨,他沒有像往常一樣直接扔錢解決,本想著是約她出來好好談談,但她就像是個沒事人一樣,什麼都沒有發生,什麼都沒有說。
後來,無論是他還是莫安安,都開始避著對方,即便是碰到了一起,也會迅速分開。
他不知道自己如今這般夜夜笙歌,究竟是故意的放縱還是本性如此
“她明天會飛來澳門。”
“飛來澳門。”
“澳門。”
邢大少仰頭看天,攤開雙手然後躺在地上,偶有車輛經過,他也視若無睹。
冷風依舊在吹,心情依舊糟糕。
他在想,究竟應該去還是不去?
——
季笙一早就把靳雲霆拽起來去了機場,死皮賴臉的要他陪她一起等莫安安,靳雲霆賴不過她那痞子勁,便跟著去了。
但誰都沒有想到,兩人到了不久,看到的場景便是
邢大少跟在莫安安後麵,想要幫她提箱子,可莫安安要麼不理邢大少要麼不讓他提箱子,要麼就是彪悍的給他一腳,同時怒道:“死騷包,給老娘滾開!老娘東西被你提了,都一股子騷味!”
“”邢大少幾番咬牙切齒,最後硬是從牙縫裏憋出笑,又皮厚的貼上去了,“沒事,騷味而已,又不是尿味,走出去難道還有人專門把鼻子貼過來聞聞有沒有味兒?”
莫安安:“”
邢大少不依不饒,莫安安就當不存在這個人,連頭都不回,直接邁著修長的步子往前走,剛走了幾步就看到了等候在一旁的季笙,便揚手朝季笙示意。
季笙回以一笑,也踮著腳揚手,大聲道:“我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