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之,若靳雲霆贏了,季笙又是被他帶來見過家長的女人,若非意外,她就是下任靳家二少奶奶無疑,靳烈不能明目張膽的不顧眾人的說辭,對自己未來兒媳婦下毒手,季笙的命起碼多了一分保障。
繞過門口,靳尚堯忽然眯著眯著狹長的眸子,問:“我以前從沒發現你會耍無賴?”
靳雲霆:“等你什麼時候談一場戀愛,你大約也會懂。”
“看來,有了你的貓,你這性子都變得不一樣了。”落下這一句似是而非的話,靳尚堯便徹底離開,他來接靳雲霆本來就是意思意思,又不是真的要把他接回家。
上次在大殿中他臨陣倒戈,靳烈已經對他有所不滿,若此刻不表現出兩兄弟大有合作的意向,靳烈必定會對他下手!
目前,對付靳烈還不是時候。
阿堯和阿卡將這三人的對話聽了個清清楚楚,阿堯笑的一臉詭異,他用手肘頂了頂阿卡,笑道:“有沒有覺得,二少爺最近是賴皮了點?”
阿卡偷偷的瞥了一眼靳雲霆,捂著嘴偷笑,“二少爺最近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靳雲霆便厲聲打斷,“若是想被發配到南非,就盡管說說我最近怎麼樣了!”阿卡感覺到周圍的磁場都變得有些冷凝,迅速剜了一眼阿堯,立刻緘口不言了。
阿堯也做了個用拉鏈將嘴巴封起來的動作。
離開醫院之後,靳尚堯讓司機先回去,他一個人開車去了郊外的一幢別墅。
別墅所處的地帶還是十分隱蔽,似乎是故意挑著個沒人的地方修建的,四周長滿了各種各樣的花花草草,現在又時值春夏交接,植物看上去一派欣欣向榮。
但唯一與這些景象格格不入的便是這幢別墅。
別墅被大火燒過,一片斷壁殘垣,大火燒過的痕跡依舊很清晰,黑漆漆的牆壁看上去十分惡心,靳尚堯眼底流露出淡淡的哀傷。
他緩步而入。
大火將別墅內部燒的幹幹淨淨,但當時恰好下了雨,別墅的外圍便留了下來,他踏入別墅,裏麵像是被廢棄的舊倉庫,空蕩蕩。
他不顧及形象,不顧及銀白色的衣衫。
直接倒在地上,攤開雙手雙腳擺成了一個大字型,視線穿過頭頂上別墅的殘架落在湛藍的天空上,他喃喃自語:二十多年了,一切都物是人非。
突地,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角滑出一滴淚水,又迅速的沒入發絲中。
他其實根本不是靳烈的親生兒子!
——
晉城。
大學的下課鈴聲剛響了不久,便有學生陸續離開校門,因為今兒是周五,所以來往的人特別多,校門口也堵著不少的車子,不乏豪車來接送女學生。
邢大少一臉痞性,嘴裏叼著根煙,卻沒點燃,隻是當個裝飾,好似地痞流氓,可架不住人家穿的金光閃閃,更是斜倚靠在一輛限量版的邁巴赫車頭啊!
不少女學生出來的時候,目光直勾勾的盯著他看。
邢大少把煙從嘴裏抽出來,夾在兩根手指頭之間,也瞥見了那些個花癡的女學生,又看著校門口他要等的人還沒影子,便玩似的給人拋了個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