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繃著臉坐在沙發上,麵前的桌子上有序的排列著十幾個煙頭,手中還夾著一根煙,等到煙燃盡了,他便將煙頭擺放在一起,季笙頓時知道他生氣了。
阿堯見狀,有些心虛,略帶不安的叫了一聲:“二少爺。”
“我還以為,你的翅膀長硬了,現在要獨立高飛呢。”靳雲霆語氣很輕柔,可出口的話卻諷刺意味十足!
“我我隻是”
“夠了!”季笙一口打斷阿堯的解釋,拽著阿堯的衣袖然後自己上前一步將人擋在身後,她直勾勾的凝視著靳雲霆飄渺的目光,道:“瞞著你不關阿堯的事,都是我逼他做的!”
“長膽子了?”
他突地抬頭,鷹隼般的眸子猶如一汪不見底的深潭,表麵上風平浪靜,可實際上卻波濤洶湧,他氣勢逼人:“彥伊那種女人是你惹得起?要是不想活了,大可以讓我一槍崩了你,何必自找死路!”
“我我這不是平安回來了?!你還想怎麼樣!”
季笙微怒,她這麼做錯了麼?
更何況,她之前就已經和他通過氣了,不過是瞞著他前去赴約不想他擔心而已,難道這樣都不行?她心裏覺得有些涼,雖然知道對方是為自己好,但就是有些難受。
就像是,心口被什麼東西堵著,呼吸有些憋悶。
“平安回來?”靳雲霆薄唇一掀,冷冷嗤笑:“這次你是平安回來了,那嘉呢?若不是彥伊對嘉興趣濃濃,你會這麼輕而易舉的離開酒吧?嗬季笙,難不成你在我身邊呆久了,都不知道什麼叫做危機?”
季笙兩眼一直,猛瞪向他。
他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季笙微微側身,扭頭用餘光瞥向阿堯,阿堯此刻也有些納悶,他們從離開尼古丁到回來根本沒有給靳雲霆通過消息,他是怎麼知道的?
靳雲霆略帶鄙夷的掃視兩人,將小動作看在眼底,他冷笑:“憑你們那點伎倆,想要徹底瞞我還不夠看!”
聞言,季笙幹脆把心一橫:“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那麼,你也應該知道,彥伊已經同意和你繼續交易了,這麼算起來,其實我還是贏了,對不?”
靳雲霆冷眸一凜,他猶如獵豹出山,準確無誤的鉗住季笙的手臂,臉角在微微抽搐,青筋若隱若現:“該死!你還是不知道你錯在哪裏!”
力度之大,幾乎要擰碎了她的腕骨!
季笙咬牙,額頭沁出冷汗,卻死活不肯低頭,瞪著他,她道:“錯?我錯在哪了,我隻是想幫你,隻不過是想在期限內回到英國參加糯糯的繪畫比賽,這也錯了?”
靳雲霆眸色如利刃,陰鷙的猶如要將人身體刺穿!
兩人之間的局麵越來越僵持,阿堯站在雙方的角度想,覺得真的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他長歎一口氣,決定自己認錯受罰算了,可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打破了一室僵局!
靳雲霆和季笙對視的眼紛紛一顫,季笙別開頭,努力的平複自己的怒火,為這事吵架不值得,不值得!她一遍遍在心頭默念,而靳雲霆則眯著狹長而冰冷的眸子,平複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