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毅握緊拳頭，又鬆開，他道：“多少？”
“十之六七。”靳尚堯緩緩的扭動鑰匙，將車子發動，引擎的響聲正好蓋過了他語氣中的譏笑，他道：“放心，你的那點勢力我不放在眼底，我要的是讓老二毫無翻身的可能。”
靳毅咬牙，把心一橫，道：“罷了！我答應你的條件，隻要讓靳雲霆死無葬身之地，你要什麼我都給！”
他也是豁出去了！
靳尚堯嘴角的笑更加妖豔了，如罌粟一般，在暗夜裏綻放卻隻需一次便讓人上癮，再也無法擺脫。
——
晚上，靳雲霆也沒下樓吃飯，估摸著差不多十點了，季笙便吩咐廚房做了點小米粥之類的流食，接著給靳雲霆送上去。
進書房的時候，靳雲霆在打電話。
不知道對方和他在說些什麼，他時而會露出很陰鷙的冷笑，那是一種撒開了一張大網，然後獵物上鉤他收網時的表情。
季笙沒說話，耐心的等他接完電話，然後才將吃食遞了過去，示意他吃點。
靳雲霆坐在椅子上隨意吃了點，手機又響了起來，季笙歎息一口氣，再度示意他把東西吃完，隨後便出了書房。
手機還在響，靳雲霆沒管，卻在季笙手一伸即將勾到門把的時候，將她叫住：“大貓。”
季笙轉身看他，略帶一絲狐疑：“幹嘛？”
手機還嘟嘟的響著，十多聲之後便斷了。而兩個人就這麼直勾勾的對視著，靳雲霆沒說話，季笙也不問，可兩人眼底就是默默的閃現出一絲叫做溫情的東西。
“早點睡，別等我。”
手機又響了起來，那端的人似乎把鍥而不舍這個品性發揮的淋漓盡致，每掛斷之後間隔一分鍾，他便繼續打。
季笙好笑似的點點頭，指了指他桌上的手機，道：“這是哪個手下啊？這麼盡職，你該給他頒發年度最佳員工獎。”
靳雲霆瞥了一眼手機，看見屏幕上跳躍的名字，薄唇微啟：“估計他還看不上這個虛名。”
“行了，接電話吧。還有別忘了吃點東西。”
提醒之後她便離開，去隔壁房間看了一眼糯糯，接著回到自己房間，躺在床上看著頭頂上的水晶吊燈，歐洲奢華風格，看上去十分閃爍耀眼。
側了側身，她沒睡著。
摸著遙控器，將吊燈外沿熄滅了幾盞，接著繼續睡，目光時不時的往窗口外瞥去，還是沒睡著。她索性不睡了，直接起身，去一旁的小櫃子裏拿出一本書。
男性批判。
前兩天去圖書館的時候意外發現的一本書，閑著無聊就翻來看看，今晚的狀態正好，反正睡不著。
靳雲霆回到房間的時候，就看見季笙蜷縮成一團窩在沙發上，胸前還扣著一本攤開的書，燈光通明，打在她精致細巧的臉蛋上，額頭的碎發投下細碎的陰影，看上去很是立體。
他走近，將那本書從季笙手中抽了出來，翻開一看，嘴角微微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