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笙被人壓製著跪在地上,雙手被反剪在後背,一動也不能動。
“誰讓你去後院的!”靳烈憤怒的衝著季笙吼叫道,滿臉皆為震怒。
他這一吼,在場的人都打了個哆嗦,在堂下的仆人紛紛匍匐在地,不敢抬頭看他。季笙也被震懾了,她將事情理順,道:“這件事是有人陷害!”
“陷害?你昨天才來老宅,今天就有人陷害,你是不是下一句就應該說,有人長了一雙眼睛時時刻刻都在盯著你!”
“我”季笙舌頭打結,她的確是想這樣說來著!
腦海中靈光一閃,突地,她急聲說道:“我想起來了,帶我去那裏的那個仆人胸前還別著一個標牌,姓名是希爾”
“希爾?”靳烈嗤笑不已。
靳烈身邊的老仆上前一步,走到季笙麵前蹲下身體,然後猛地一把將她的頭發拽起,季笙頭皮發麻,感覺那塊頭皮就要被他扯掉了!
她被迫仰著頭看著老仆,老仆陰森森的張嘴道:“整個靳家,隻有我一個叫做希爾,你是說我引你去後山,再害死老爺的魚?”
季笙眸子閃過一絲訝然。
希爾鄙夷著道:“難不成,你見到的是我的克隆人?哼,笑話!”
季笙怔楞,用眼角餘光看了一眼主位上的靳烈。
他的目光還停留在魚缸裏,看似有些蒼涼,仿佛死去的不是魚,而是他的血脈。
“不就是幾條魚?有什麼大不了的!”季笙暗暗磨牙:“你鬆手,我現在就去買魚!親手飼養,這樣行了吧?”
靳烈循聲怒瞪季笙,勃然訓斥:“買魚?飼養?就算把你剁碎了喂魚,也難解我心頭之恨!”
她一驚,呆呆的看著頭頂上的希爾。
希爾冷眼掃過她,施恩一般開口道:“你以為世界上哪裏都有這種魚麼?”他指著最近的魚缸,說道:“紅色的鯉魚是五十年前老爺親自帶人培育而成的,平均壽命在百歲,有的甚至能夠活到三百歲,象征著靳家的旺盛以及老爺的生命,更是承載了先祖們的心願,你說你該殺不該殺?!”
靳烈冷冷的下令,吩咐:“拖出去,亂棍打死。”
季笙腿一軟,差點倒在地上,可她還沒徹底回過神,便聽到主位上的靳烈指著那幾個押她來的仆人,繼續說道:“至於你們剮刑。”
剮刑!
季笙心髒一緊,瞳孔一縮!
如今已經二十一世紀了,怎麼還會有人延續這種古老而殘酷的刑罰?她看向那四人,四人臉上不帶任何怨毒神色,反倒是有些感激。
她納悶。
四人瞬間跪向靳烈,感恩似的磕頭道:“多謝老爺免去連坐之刑。”
連坐,便是一個犯錯,全家受罰。
她眼珠子都快瞪直了,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勇氣,她猛地一把將希爾推開,然後站了起來,對著靳烈便大聲說道:“這是你的下人你的仆人,不是一頭畜生,他們是有生命的人!”
“那又如何?”
“既然都可以伺候你這麼看中的魚,肯定已經跟隨你多年,你怎麼可以說殺就殺!你沒有感情麼?!”季笙咆哮,又想起當初靳雲霆的遭遇,她更加憤怒:“二少爺還是你的親骨肉,在他幼時你就敢下毒手,你這種人死了都沒有送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