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笙摸了摸他粗而硬的頭發,緩緩的揉了揉,低聲呢喃:“二少爺,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能陪在你身邊了,你要記得,曾經有一隻貓,是你從外國帶回來的,精心的養了一年”
“胡說!”靳雲霆卻突地慍怒,猛地抬頭,居高臨下的直視著她,目光中皆為不悅:“你不會有事!你要一生一世陪在我身邊,永遠都不會離開!”
“我唔”
季笙還想說點什麼,可靳雲霆卻又低下頭,將她的唇瓣含住,就是不讓她說出來。
季笙明知掙紮不過,索性不掙紮,任由他以吻封緘。
迷糊中,她似乎聽到有人在說什麼話,又或許不是她聽到的,隻是腦子裏一閃而過的幻象。
我死了,你還會陪著我麼?
會。你在哪我就會在哪,即便是十八層地獄,我也心甘情願。
陪著我死去,放棄你才到手的權勢,你舍得麼?
有舍才有得,舍去天下,卻得到了你,我無怨,無悔。
你曾說,殉情是世界上最傻的事情,如今,你也想要做了麼?
為了你,我甘心成為世界上最傻的笨蛋,哪怕變成白癡,能夠看著你,也是一種幸福。
我知道,你對我好
還會一直好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季笙隻覺得自己像是從寒潭裏鑽出來的,渾身冰冷。她掀開眼眸,睫毛眨動間如同一把精巧的扇子,好看極了。
她掀開被子,起身,單手撐著頭,她搖晃了兩下,蹙眉有些不滿。
昨晚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時間又過了一半,她還剩下五天半
掃視一眼四周,空蕩蕩的,又沒有人,她有些失落,靳雲霆不知道又去哪裏了?
“起床了?”
可倏忽,門口傳來一聲悠閑而親昵的調子,喑啞而磁性十足,季笙猛地抬頭看去,隻見靳雲霆手中提著一個袋子,嘴角微勾,銜著一絲邪肆的笑意,緩步走進房間。
季笙道:“提著什麼?”
“一會就知道了。”靳雲霆隨手將東西放在一旁的茶幾上,接著將季笙扶起來,他道:“去洗漱,我放好了熱水。”
“哦哦。”
進了盥洗室,季笙才發現他臨走的時候當真是什麼都準備好了,牙刷上擠著牙膏放在晶瑩的玻璃杯上,熱水也放好了,心頭忽而一暖。
“二少爺,以後找個女仆來做這些事吧,你做起來,我總覺得別扭。”
“怎麼,嫌棄我做的不好?”靳雲霆卻掃視她一眼,陰陽怪氣的道。
季笙撇嘴,道:“不是,我就是覺得吧,你以前沒做過,現在這麼做,我有一種成為太後的錯覺。”
“為什麼?”靳雲霆挑眉,貌似不解。
季笙信口道:“因為你在我眼底,就是一個霸道的帝王,帝王什麼時候幹過這事了?偏偏吧,你現在又對我這麼好,我不是太後是什麼?”
“皇後。”靳雲霆聞言,幾不可見的蹙眉,繼而迅速補充道:“別說太後,亂-倫這麼重口味的事情我還幹不出來,我伺候你又怎麼樣?我若為皇,你直接當自己為皇後不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