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咚!”
剛提著一袋東西進來的渡邊聞聲手一鬆,東西掉了一地。
他酷冷的道:“既然我是墳墓,那祝你早日脫離苦海遠離墳墓。”話落,他扭頭就走。
靳雲霆看了一眼地上的東西,是個玻璃球,玻璃球中是一男一女擁抱的畫麵,這是涼阮安小時候她母親送給她的,她很珍惜,走到哪就會帶到哪。
涼阮安的視線緊緊落在玻璃球上,她從來沒有這一刻覺得這麼它刺眼。
涼阮安算是在靳雲霆的別墅住下來了,而渡邊嘴裏說的那麼好聽,實際上卻是取了涼阮安的血液之後,就一直呆在研究基地。
季笙偶爾會和涼阮安聊聊天,但涼阮安總是淡淡的,她突然覺得,涼阮安一下子滄桑了許多。
至少,比陪在她身邊那會要滄桑的多。
靳雲霆依舊沒臉沒皮,凡是逮著機會就會和季笙耳病廝磨一般,白天的時候也大多陪在季笙身邊,但季笙幾次晚上醒來,靳雲霆都不在身邊。
這天半夜,她起來上廁所,發現靳雲霆不在房間,就一直坐在床上等靳雲霆回來。
這一等,就等到了早上八點多,靳雲霆回到房間,本來還準備裝睡,可一瞧著她眼袋出來了,像個大熊貓一樣,瞬間就發起了火,責斥她現在的身體情況就算是穩定,也要好好休息。
季笙淡淡的看著他,沒有回話,隻等他說完了所有的重話,她才道:“我隻想等你回來,問清楚這些天你趁著我熟睡之後,究竟在幹什麼?”
靳雲霆沒說話,直接奪門而出,一走,這一天都沒有消息。
季笙就在床上窩了一天,但飯菜到點了照樣吃。
身體是本錢,她還不想來之不易的本錢就這麼失去。
而靳雲霆跑出去之後,直接去了基地,二話不說就拽著渡邊去了基地頂樓,那裏訓練場和遊樂場所,專為醫生設計的。
靳雲霆吩咐過,他們工作滿半個月就可以休息半天,這半天就可以去那裏輕鬆。
而靳雲霆和渡邊則在訓練場上大打出手,兩人都覺得這些天心裏憋悶,一直找不到理由爆發,兩人都是多年好友,一個眼神便看懂了對方的意思。
自己的女人都被注射病毒,備受折磨,而他們束手無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們受苦,如何能夠不憋悶?
這天晚上,季笙睡夠了,就下樓走走,涼阮安在樓梯口碰見她,兩人便說了一小會,隨後,季笙下樓吃東西,涼阮安則回去休息。
可季笙剛坐下來,正張口準備吩咐人上菜,靳雲霆就風風火火的回來了。
“走,跟我出去一下。”
他握著季笙的手就往門口而去,季笙不解,反拽著他的手腕,道:“出去幹什麼?”
靳雲霆眉頭舒展開,帶著春天般的暖意,嘴角也邪肆的勾起,他凝視著她,道:“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在幹什麼麼?今晚準備好了,就帶你去看看我究竟在幹什麼。”
“我”
季笙還想說點什麼,他便帶著不容置喙的語氣道:“放心!你是我剛從鬼門關拉回來的女人,我不會把你賣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