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首領見著一個個保鏢倒下,他眼珠子一轉,然後撲到草叢中,將罌粟拽起來,單手箍著她的脖子,將槍口抵在她的腦門上!
車子如今才停穩,靳雲霆從車中下來,冷眼看著這一切。
她的身上血跡斑斑,右腿蜷曲,小腿還流淌著鮮血,左手臂也垂在一側,明顯的也是中了子彈!
他抿著唇,赤紅的眸子依舊嗜血。
“放了她,我留你全屍。”
保鏢首領也是見慣了風浪的男人,他雖然不知道靳雲霆是誰,但現狀和經驗告訴她,他要是此刻放了手上唯一的保命符,必定立刻死無葬身之地!
“你讓我走,我就放了這個女人!”
“我說,放了她!”靳雲霆強勢霸道,根本不給保鏢首領商量的餘地!
保鏢首領被他如此氣勢所駭,卻依舊不肯退縮:“你我反正都要死了,拿這個女人給我墊背,算起來,我也才不虧!”
“她若出事,我必要你全家陪葬!”
“你”
“砰!”
不知道何時就位的狙擊手突然射出一顆子彈,正中保鏢首領的腦門,他甚至還沒有說完自己最後一句話,就已經無力的鬆開罌粟,然後栽倒在地。
沒了男人的桎梏,罌粟就像是風中的樹葉,漂浮著跌落在地。
但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堅硬,她恍惚中抬頭一看,靳雲霆已經將她打橫抱起。
埋首於男人胸前,這一刻,她忽然覺得好溫暖。
同一個組織的人不停地設計陷害你,但最大的敵人卻千方百計的保護你,在每一個危難的時刻救你於水深火熱之中。
她有些貪念的呼吸著他懷中的空氣。
近乎迷戀。
上車前的那一刻,她想起之前腦子裏閃現過的那一幕,她喃喃低語:“靳雲霆,以前你是不是和一個女人去過法國,還遭遇了襲擊?”
男人的臉色,在一瞬間泛白,繼而又飛速的閃現希望!
他步伐一頓,低頭正對上罌粟的目光,他眼底閃爍著星星點點的亮光,他有些遲疑也有些不可置信的道:“你你是不是想起來了?”
如果是,他可以既往不咎!
如果她還是他的季笙,他可以原諒她的每一次背叛!
罌粟失血過多,眼前的景象有些恍惚,她撲閃著睫毛,伸出一隻手,細細的撫上男人的俊臉,指腹因為常年握槍有些粗糲,她卻摩挲著越發大力。
“靳雲霆,我好像以前見過你。”
“”男人眼底的亮光一瞬間又暗沉下去,可轉瞬,他重新燃起一絲希望,“在哪裏見過我?三年前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
“”
回應他的,是罌粟已經昏迷的現狀。
他深邃的眸光有些凝重,怔怔的盯著罌粟半晌,他才闊步上車,但在上車前一刻,一輛停靠在別墅裏的房車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去把那輛房車開過來。”
房車平穩的在大街上行駛著。
罌粟躺在房車的床上,靳雲霆準備了鉗子、鑷子等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