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罌粟下意識的大聲拒絕。
男人身軀一僵,眉色中有些複雜。
罌粟輕撫著他的後背,覺得自己反應太過激烈,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夏肆也在那架直升機上,如果他看到你,肯定會對你不利,我不想你出事。”
“在擔心我?”他挑眉,低頭湊上去,抵著她的前額。
閉上眼,兩人的呼吸於鼻尖交融。
她重重的點頭,用一種極為溫柔曖昧的調子說:“是,我擔心你,我戴上了你的戒指,是你未來的新娘,所以我擔心你,哪怕你隻是受一點點小傷我也會擔心,所以,在我離開的這一個月,好好的保重自己,不要受傷好麼?”
“我會很想你,記得想我?恩?”
“好。”罌粟彎唇低笑:“我每天都會想你。”
“起床要想我,吃飯要想我,睡覺也要想我。”
罌粟:“你好肉麻。”
“那你想不想?”他忽而低頭咬上她的嘴唇,往外翻扯了一個弧度,咬的力度不輕不重,剛剛好。
渾身飛速竄過一陣電流,她身體微微一酥。
她毫無意識的點頭,說話也不太清晰:“想,這些時間段我都有空,隻要有空的時間我統統都留給你,一遍遍的想著你。”
“罌粟,你比我還要肉麻”男人笑著笑著,鬆開她的唇。
罌粟臉微微發紅,卻嬌嗔的繼續道:“就是肉麻,那你還聽不聽?”
“聽,怎麼不聽?”靳雲霆一本正經的看著她:“三年來,我一直想著有一天你會回來,活生生的站在我麵前同我講溫柔的情話,如今這一幕是我盼了三年才得來的,憑什麼不聽?”
罌粟不想哭的,可她太沒用了。
聽到“三年”這個詞,她的眼睛瞬間就紅了。
不是感動不是傷心,隻是突然緬懷起過去。
偌夫人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狠心設局陷害她,讓她換一種身份接近他,暗殺他。
罌粟有時候甚至會想,偌夫人要做自然就會做的很絕,如果真的是消除記憶,那為什麼她腦子裏還會出現那個白色的背影?
中間是出了什麼差錯麼?
這一切都有待查詢。
“我比你還要霸道。”罌粟聳了聳鼻子,不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她指著靳雲霆的心口,一字一頓:“這裏隻能有我一個女人住進去,我會想你,可逆也要想我,不能再和別的女人有任何的糾纏。”
“好,這裏是你的。”
他牽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
時間還在流逝,田野裏的蟲鳴逐漸變得聒噪。
“隻要一離開這個鬼地方,有了信號我立刻通知阿堯,相信明天晚上之前他們應該就可以趕到了。”
“恩。”
兩人繼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站著累了,他們就坐在椅子上。
靳雲霆摁著罌粟,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兩人就這麼麵對著麵,呼吸噴吐在對方臉上,享受著這最後的時光。
明天一早就要離開,留給他們的時光太過短暫。
坐了半夜,聊天說地,兩人似乎要把之前欠下的甜蜜都要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