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雲霆聽到罌粟的話,麵色無異,好似並未聽清她究竟說了什麼。
又好像,對她已經死心了。
無所謂她有沒有孩子,也無所謂她會不會嫁給夏肆。
夏肆惱羞成怒,他上前一把將罌粟拽入懷中,狠狠的箍著她纖細的腰肢:“你剛剛在說什麼鬼話?!難道你忘了小睿了?你敢不嫁給我?!”
“滾開!”
罌粟手腳並用,拚命的掙紮:“是,我忘了小睿了,忘了獅子了,我不想嫁給你!你的姑姑不就是很好的例子麼,你們是一丘之貉,她會為了戀人瘋狂屠殺自己的孩子,難道你就不會為了得到我傷害小睿和獅子麼?與其一輩子受你掌控,不如拚死一搏!就算是輸了,我也寧願去天堂給小睿賠罪!來世再做母子!”
“你”夏肆氣的嘴巴都歪了,他怒極攻心,揚手便甩給罌粟一個巴掌
“啪!”
“你這個賤人!我對你那麼好,有什麼比不上靳雲霆的,憑什麼,你要對他死心塌地?!你不是想擺脫我和他雙宿雙棲?好,我就偏不讓你如願,我要你親眼看著他,究竟是如何被處死的!”
“你這個瘋子,放開我!你要殺他,連我一起殺了我,反正沒了他,我也不想活了!”
罌粟衝著夏肆咆哮,聲聲都帶著熾熱的情感。
但,這一切依舊沒有激起靳雲霆絲毫感情的波動。
他站在那裏,就像是一座雕塑,麵容是固定的,表情是呆滯的,眼神是冷的,神情是麻木淡漠的。
夏肆又甩給她一巴掌,又狠狠的將她摔倒在地上。
罌粟雙手撐著地麵,在跌落在地的那一刹那,感覺到小腹傳來陣痛,三年前,她懷過孩子,這種陣痛襲來,就像是動了胎氣。
她臉色一白,難道她懷孕了?
一個月前?
算起來,她的大姨媽的確是晚了幾天了,隻是因為最近事情太多,她也沒有將心思放在這上麵。
她真的又有了?
她下意識的撫上小腹,可剛一摸她便迅速移開手,捂著心口,絕對不可以讓夏肆知道自己懷孕了。
夏肆和她之前清清白白,如果夏肆知道自己懷孕,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扼殺自己的孩子!
更甚者,這個孩子流的是靳家的血液,偌夫人更不會留他存活!
偌夫人終究是沒了耐心,她冷眼看著夏肆和罌粟的鬧劇,最終揚手製止了兩人的爭吵:“你們都給我住嘴!我還沒死,你們就在大堂上鬧得不可開交,那以後我要是死了,你們是不是就要翻天了?!”
罌粟抿唇,不答。
夏肆則收斂所有的表情,恭恭敬敬的低頭,“侄兒不敢!隻是罌粟太讓侄兒憤怒!”
“反正是個不要臉的女人,你也別放在心上了,等殺了靳雲霆,索性給他陪葬算了!”偌夫人盯著罌粟,眼底閃過一絲毒辣,她又補充:“另外,小睿那個孩子說到底也是靳家的人,也殺了一並扔到大海裏吧!”
夏肆遲疑,腦中浮現些許念頭。
他上前提醒:“姑姑,如今夏侯家族產業屢屢受挫,歸根結底都是靳尚堯和我們作對,可靳尚堯本不是靳家的人,如果我們利用小睿是靳雲霆的兒子這一身份,讓他當上靳家的掌權人,再趁機吞噬靳家,我們家族的權益不可以得到保障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