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黎輝正在焦急的打電話,身上的衣服也沒換,張姐端著咖啡才從廚房走出來,顯然裴黎輝也是剛剛回來。
我滿心歉意的走到他的麵前,“對不起,我不該讓你擔心的。”
裴黎輝對著電話說了一句,“沒事了,你們都回來吧。”放下電話,他靜靜的看我,“累了吧,先洗個澡上去在說。”
我搓著手點頭,前腳走進浴室,他後腳便跟了進來,“我不放心,你萬一滑倒了怎麼辦。”
這理由,還真讓我有些感動。
我轉身抱著他,眼裏喲是情不自禁的流淌的下來,“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難道真的就隻是因為那一個虛無縹緲的承諾嗎?”
他輕輕拍著我的後背,“怎麼又哭了,這脆弱還怎麼做我裴黎輝的女人,接下來的還會有很多阻攔,但即便沒有那個承諾,我不想和你分開,你知道嗎?所以堅強點,找到自己的親人,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嘛。”
“可是我一點準備都沒有,還有我的母親去世,好像也和杜家脫不開關係,我真的好亂,你說他如果真的是親生爸爸,那麵對養母的死,我還能淡定嗎?”
我泣不成聲,將自己逃避的理由給說了出來。
而裴黎輝卻是說道,“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也許是認錯了也說不定呀,我可不認為那瘸子能生出你怎麼漂亮的女兒來。”
我知道他這是在故意逗我開心,但我還是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你怎麼能這樣說別人,好歹你也是有身份的呀。”
裴黎輝聳聳肩,臉色一變,寧靜而溫柔,“好啦,別想不相幹的事情了,洗洗睡一覺,明天還有好多事情呢。”
“來我給脫衣服,這禮服就是麻煩,拉鏈都是隱形的還在背後,你一定夠不著吧,我來幫你。”
“不要!”
“沒關係呀,你什麼地方我沒見過?”
“出去啦,大色狼!”
一覺醒來,已經是接近黃昏,睜開眼便是那一張溫柔的臉。
幸福或許本來就是意見非常容易的事情,也可能是我太容易滿足。
“你今天沒去公司嗎?”我說出一句很不合時宜的話,想想又是臉紅。
裴黎輝卻一臉痛苦,在我腦後抽出了手臂,“那也得要你願意放開不是,我的手都麻了,也不知道心疼一下,我倒是真有些懷疑你是喜歡我的錢了。”
我被氣樂了,翻身壓住他,恨恨的說道,“你說什麼,再說一次我就真不理你了。”
“不說總行了吧,我的可不都是你的嗎?”裴黎輝緊緊的抱著我,好像一不小心我就會溜走似的。
我沒好氣的說道,“才不要,我現在有自己的事業,才不要被人說成愛慕虛榮,你也別對我這麼好,我會不習慣的。”
我突然發現自己賤賤的,但女人可不就是口是心非的嘛,我也不想打破這千古奇冤,索性/愛咋滴咋滴吧。
溫存了一下,裴黎輝也是適可而止,並沒有過份。
起床之後,小妮已經乖巧的趴在桌子上寫作業了,見了我倆也像是沒看見似的。
倒是張姐躲在一旁不住的偷笑,看來小妮一定是給張姐某種知識普及了。
我對這方麵束手無策,隻能聽之任之。
裴黎輝問我,“晚上的宴會你還去不去?”
我握在沙發裏壓根就不願意起來,“不去了,其實感覺挺沒意思的。”
裴黎輝卻說,“是不是因為禮服昨天穿過了,這倒是我考慮不周,要不現在再去買一件吧,時間上還來得及。”
我摸了摸耳垂,漂亮衣服誰不喜歡,更何況還有裴黎輝的關心,但我一想到杜天明,我還是打起了退堂鼓。
見我搖頭,裴黎輝卻笑著對我說,“你是不是有拖延症,向鴕鳥一樣事情難道就不會發展了嗎?”
“該來的總會來,這我當然是知道的,可是最少也要等我準備去接受了再說吧。”我不爭氣的說道。
裴黎輝卻是苦笑搖頭,“那好吧,但願杜天明不會找上門來。”
我心裏七上八下,但還是堅持不去。
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來的不是杜天明卻是任然染。
裴黎輝走了,小妮睡了,我坐在沙發上看苦情劇,順便等著裴黎輝回來。
時間八點半,門房的人跑來說,“任然染任小姐來了,說有事情想要和我談談。”
“你確定她是來找我的?”我不由皺眉,但還是去了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