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呀,鬼鬼祟祟的!”我嚇了一跳,那人也是被我的驚叫給嚇到了,向後退了一步,我這才發現她居然是任梅!
“她怎麼又來了?”我疑惑的看了一眼蘇蘇,用眼神詢問她該怎麼辦。
蘇蘇也是一臉茫然的看著我,而這個時候,任梅已經小心翼翼的推門走了進來。
“佳琪,我就是想來看看你,沒別的意思。”任梅笑的很不自然,但是眼底的擔心卻尤為明顯,“你今天的氣色看起來好多了,燉了豬心湯給你送過來,你嚐嚐吧,味道應該很不錯的。”
“你罵誰呢。”我還沒說話,蘇蘇先開口了,“什麼豬心湯,你是來看看佳琪還有死的吧。”
任梅臉色一暗,有些掛不住,提著保溫餐盒的手不由是顫抖了一下。
“我不是那個意思佳琪,中醫上不是說吃什麼補什麼的嘛,所以佳琪你千萬別誤會,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回去再給燉一個,什麼都行,你喜歡我就做什麼。”
我有些驚訝的看著任梅,不知為何,我昨天的話已經說的很重了,但她今天還是來了,而且顯得有些卑微。
我微微皺眉,蘇蘇橫了我一眼,我知道她想要說我什麼,無非就是,‘你就是心太軟’。
我沒給蘇蘇開口的機會,對任梅說道,“任太太這樣不好吧,即使你想要為任然染補償些什麼,也不用這樣,畢竟欠我的是她不是你。”
“佳琪你別用這樣的語氣對我說話好嗎,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可是然染畢竟陪伴了我這麼久,你這麼冷漠,到底是我這個母親該怎麼辦?”
任梅說著便想要掉眼淚,我心中一揪,將臉撇到了一邊,“你是任然染的母親,我能夠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請你別再我麵前裝出這麼一副可憐的模樣行嗎,我們都不是三歲小孩了,有些事情既然做了就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不知道為何,我對任梅始終生不出恨意來,即便她現在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任然染,可我卻忍不住去心疼她,可能也是我即將要做母親的心裏產生了變化吧。
“不是的佳琪,你聽我說???”
“沒什麼好說的了,湯你可以留下,不過你現在可以走了,我想一個人安靜一下。”任梅好像解釋什麼,但我卻打斷了她的話。
這話也並不全是為了敷衍任梅,而是我現在是真的聽不進去任何的話了。
腦袋裏亂如麻,雖然心裏堅定著相信裴黎輝是被冤枉的,可還是有個疙瘩隻能等他回來之後再問清楚。
加上杜天明的去世,真心是讓我悲傷的無法附加,去不去葬禮,便已經是作為頭疼的一件事情了。
“那,那好吧,我把湯放在這裏了,你記得一定要喝,如果涼了就麻煩護士小姐給你熱一下,我等會出去會給護士說一聲的???”
“我知道了,能別這麼絮絮叨叨的嗎,我現在就喝!”我有些賭氣的說道,實在是因為心裏憋屈的難受。
任梅卻很是高興,打開了餐盒給我盛了一下碗,又是小心翼翼吹涼了之後,這才挑了一勺送到了我的嘴邊。
“小心燙,慢慢的張嘴,乖???”
她居然還想喂我,對待孩子一樣?
“我自己來。”我將她手上的勺子奪了過來,勺子裏的湯不小心散在我的手上。
任梅又是連忙放下手中的碗,一臉緊張擔心的幫我拿紙巾擦了起來,“沒事吧,燙著沒有,我喂你就好了嘛,幹嘛???”
她這樣保護與責怪孩子不小心的姿態,讓氣氛頓時凝固了起來似的。
蘇蘇冷笑了一聲說道,“任太太,你這又是何必呢,她是冷佳琪不是任然染,你是不是搞錯對象了。”
不得不說,任梅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和杜天明在一起似的,那一種撲麵而來的家人般關心,讓我期待而又容易滿足。
但是很可惜,如果她不是任然染的母親,我想也一定會和她相處的很好吧。
任梅緊張而又拘束的不說了,動作僵硬而又遲疑的將紙巾扔進垃圾桶,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見她再次小心翼翼的端起碗,我卻是連忙接了過來,她這樣不自然的模樣,還真心是讓我覺得渾身難受。
“好了,湯也喝了,你現在可以走吧。”現在就算是將龍肝鳳髓放在我麵前,我也根本不會有什麼食欲,淺嚐了兩口之後,便對任梅說道,“我想在想要休息了。”
“哎,你好好休息,明天我還來看你,你喜歡喝什麼湯,我回去給你燉。”任梅像是吃了蜜糖的孩子,一邊收拾著餐盒一邊喜悅的說道。
我有些無語,對她說,“不用了,我想吃什麼喝什麼,會有人給我送的,就不勞您費心了吧。”
任梅的臉上僵硬了一下,好像連路都有些不會走了似的,三步兩回頭,“哎,哎,你好好休息吧。”
她始終也沒說明天到底會不會再來,不過看她這個摸樣,答案似乎已經不用多說了。
“唉,這母女兩個還真是怪胎,一個恨不得你死,一個卻是卻這樣關心你,嗬嗬,還真可笑。”蘇蘇拿了收拾了一下挎包,將雜誌和文件都裝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