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王學謙來說,答應珍妮特·蘭金的邀請,他是絕對不會有所損失的,即便是連一點附加的好處都沒有,對王學謙來說也是一個非常難得的機會。
如果他有政治野心,在美國有從政的想法的話,這絕對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機會。
王學謙的出生地在華夏,即便從政的話,也無法成為美國總統,但如果是州議員呢?甚至更進一步,加入國會呢?隻要他能夠在美國政壇擁有哪怕一丁點的影響力,回國之後,誰還能壓得住他?
甚至有可能登上政治神壇也說不定。
希特勒在一戰的時候僅僅是一個傳令兵,在戰場上還稀裏糊塗的,就知道鑽戰壕傳命令;******投身革命,卻誤入歧途加入青幫(也可能是他主動要求的),要不是福緣不小,這輩子都別想有出頭之日。而對王學謙來說,就他在美國學的專業,最好的結果就是在政府的氣象台任職,孤零零的在荒僻的山頂上每晚數星星。
正是因為不甘於現狀,這才是他想要投身商界的動力。而正當他事業剛剛起步的時候,一個更好的機會擺在了他的麵前。
政治影響力,想想宋家的那位大小姐,在姨夫溫秉忠的夾帶下,進入白宮參加了一次舞會,就在人生的軌跡上寫下了濃厚的一筆。
這買賣等於是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是天大的好運臨門。幹,傻子才不幹。
唯一可能給他添堵的就是,他的這次政治機會是要靠在一群老娘們的身上。
要是珍妮特·蘭金知道王學謙心底裏是這麼想的話,肯定會勃然大怒,說不定還會上演咖啡潑人的‘情人分手戲碼’。明明心裏是一百個樂意,可嘴上倒好,又是言辭推脫不願參加。不僅如此,勉為其難的答應下來,卻一個個的條件,還一個比一個過分。
有得必有失,任何機會都伴隨著大大小小的危機。
對王學謙來說,最大的危機不外乎被上層社會拋棄,墮落稱為一個十足的商人。可看看他的現狀,根本無法進入美國上層社會,除此之外,百利無一害。風險幾乎為零,還有什麼好怕的?
“……我站在城樓,看那城外,亂紛紛……”
“……旌旗招展……”
哼著走掉眼中的《空城計》,自以為臥龍再世一般,邁著四平八穩的步子,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工廠。
走兩步,退一步,讓人看著又急又氣。
可王學謙得意啊!上樓梯的時候,卻看到幾個女工正相互挨著坐在樓梯上,嘰嘰喳喳的聊天,不用猜就知道,麥金萊曠工了要是有他在,這幫女工絕對不會顯得這麼懶散。按照老板法則,王學謙似乎感覺應該衝上去,義正言辭的指責工人對工作缺乏熱情,以至於讓他這個老板蒙受損失。
不過他現在心情好,樂悠悠的下腳走上樓梯,快要轉彎的時候,突然想起來,該問問這些女工的業務情況,別讓人感覺自己的產業都漠不關心,到時候倒閉也活該。
“今天的業務推廣做得怎麼樣?”
“每一個客戶都很喜歡。”
“隻要是免費的,她們就像是瘋了一樣。”負責布魯克斯區的那個女孩踴躍的說道。
“推廣?”瑪麗瞪大的眼珠子的樣子有點癡癡的,很難跟伶俐二字聯係在一起:“老板,我們不是去送試用品的嗎?沒說要推廣啊!”
“推廣什麼?”
王學謙好不容易得來的好心情,如同翠煙晨霧一般,微風輕拂,就消散的無影無蹤。不由歎氣道:“你們幾個,真不知道該這麼說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