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無辜者鳴冤,為民眾傳播正義的旗幟……”
——《紐約時報》
“一個律師的呼喚——正義不死,正義不會死,永遠也不會離我們遠去。”——《每日新聞》
“紐約,病了!!!”
——《郵報》
……
大部分媒體都選擇將羅斯福的正義感,以及富有鬥爭精神的氣質展露出來,就像是人造英雄一般,羅斯福的形象漸漸在人民心中茁壯成長,幾天的時間,就長成了參天大樹。
在恰當的時候,羅斯福再次登報聲明,他為托尼·唐的辯護,將出於人道,以及一個父親對家庭的承諾。並將督促紐約議會,改善法律援助,完善法律程序,留給民眾一個和諧、安寧的社會環境。
連續幾天的政治攻勢,羅斯福幾乎沒有花一分錢,沒有動用一分的競選資金,就將自己想要說,想要做的,都通過一場還為開庭的官司,讓每一個紐約人,甚至美國人都知曉。
就像是一覺醒來,突然發現自己成了民族英雄一樣,莫名其妙之間,心虛起來。
我有沒有這麼好嗎?
人們對我的期待太高,辦不到怎麼辦?
如果資本家,財團對他將來的政策設置麻煩,無法推行,那該怎麼辦?
羅斯福躲在華爾道夫的長期包間中,一遍遍的轉著圈子,眉頭緊鎖,顯得心事重重的樣子。
有一個大問題擺在他的麵前,報紙上已經宣揚了足足有三天了,都是說他羅斯福多麼勇敢正直,敢於和腐朽的權利機構爭鬥,為無辜的父親,良心銀行家托尼·唐辯護。
但實際上呢?
他連當事人的麵都沒有見過,甚至羅斯福根本就不知道,托尼·唐是否需要他的辯護。因為,王學謙和羅斯福在紐約警察局門口那麼一鬧,警局上下對托尼·唐的態度立變,畏如蛇蠍,能有多遠就躲多遠,眼不見心不煩的想把托尼·唐這個累贅當個屁,給放了。
行動不受限製,托尼·唐就不會因為擔心外出而被禁止。
尤其是,代美商儲的商業欺詐案,已經成了紐約,乃至整個大西洋沿岸最吸引律師的案子。案件自身,備受民眾所留意的關注度,不管能不能打贏官司,辯護律師都會獲得意想不到的聲望。這對靠聲望吃飯的律師來說,簡直就是致命的誘惑,足以讓不少律師倒貼,也想要拿到這個案子的委托權。
托尼·唐本來擔心無法招攬一個好律師,隻能硬著頭皮準備在法**自己辯護。
現在,托尼·唐不缺律師,全社會都在關注案件,更不用擔心誣告,讓他蒙受不白之冤。他還會有心思在法**自辯嗎?
距離開庭時間不足三天,羅斯福必須要盡快見到托尼·唐。不然,萬一他沒有拿到托尼·唐的委托書,之前的一切都將會白費心機,甚至成為政敵嗤笑他的笑柄,這個臉他丟不起。
“羅斯福先生,大廳有一位叫威廉的先生想要見您。”
電話中,前台奶酪一般香甜的聲音,透著一股醉人香甜的芬芳,讓男人陶醉,女人嫉妒。
華爾道夫飯店的安保措施,幾乎可以和白宮相媲美,當然,坐落在曼哈頓最繁華地段的華爾道夫飯店,也擁有世界上最豪華,隻為國家元首提供的超豪華套房。
在這裏,客人的隱私都將受到最嚴格的保密;客人的需求,在第一時間都將受到飯店所有員工的重視,並用最短的時間解決。
在大廳中,陪著王學謙的是華爾道夫飯店的經理,羅格。白發蒼蒼的蘇格蘭人,一個勁的對王學謙抱歉道:“對不起先生,這些都是子爵閣下傳下來的傳統,我無法改變。”
“沒事,這樣顯得更好,雖然我和羅斯福先生是朋友。但朋友之間,也有一些不方便的時候,更何況是在賓館客房裏。”王學謙一不留神說了一個讓人遐想連篇的暗示,這讓他苦惱不已,他不是這麼下作的人啊!
古板的英國老頭子。
王學謙在心裏罵了一句,不過他確實感覺到羅格的無奈。阿斯特家族在英國的勢力要比美國更加強大,尤其是在政界的影響力,家族族長會繼承家族的爵位,古堡,還有紋飾和徽章,貴族院和議會的席位……
阿斯特子爵,並不是說現在英國貴族院中的阿斯特子爵,也不是《觀察家》報紙的老板,更不是跟約瑟夫·雅克不太對付的哥哥,而是在大西洋中,跟隨世界上最豪華的郵輪——泰坦尼克號,湮沒在大西洋深處的億萬富豪,阿斯特四世。
逝者已逝,羅格近乎不通人情的古板,看著像是英國管家的固執和呆板,但實際上是對老主人的尊重。
王學謙拉著羅斯福到僻靜處,看左右無人,這才問道:“這些天,從報紙上怎麼沒見托尼·唐的申明?”
“什麼申明?”
“委托你全權處理訴訟的申明,還能有什麼申明?”王學謙奇怪的問了回答,見羅斯福臉色赫然,頓時心知肚明。心說:要不是他來華爾街辦事,他也不會多事,厚著臉皮往羅斯福的身前湊。可是無心的一次見麵,卻讓他有些擔心,埋怨道:“你為什麼不讓你的助理去找托尼·唐,表達出足夠的善意來?總不能等著人家送上門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