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顧傾墨的眸色陰沉極了。
他正帶著人手一處處找喬語,別莊那裏卻說喬顏不見了?
時間怎麼會這麼巧合?
分明就是喬顏故意的!
喬顏口口聲聲說要跟他離婚,說不再愛他了,可實際上呢?
她就在這種時候給他添亂!
顧傾墨的聲音冰冷冰冷的,道:“別莊附近連過路的車都不會有,她一個人能走到哪裏去?肯定還在莊子裏,你能找就找,找不到隨便她去!”
說完,顧傾墨就一把掛斷了電話。
他的心裏隻有喬語,隻要能把喬語找回來,他才不管喬顏去哪裏呢!
喬顏是自己走的,是死是活,過得好壞,也都是她自找的!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大街上的霓虹已經亮起,整個城市帶著與白日截然不同的絢爛浪漫。
顧傾墨沒有找到喬語。
他點了根煙,用力吸了兩口,又把半截煙掐滅,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明明就在這一帶,怎麼會找不到呢?
他還拿著喬語的照片,問了好幾位修女,隻是她們都記不清楚了。
東方人的麵孔,對西方人來說,實在有些難以分辨。
方文哲上前,道:“顧少,明天再找吧,等做禮拜的時候來,人會更多些,也許有人會記得喬語小姐。”
顧傾墨看了一眼腕表,這個時間再找下去的確沒有什麼意義了。
回到別莊時,天已經黑透了。
大廳裏燈火通明,顧傾墨一邁進去,喬致遠和柳茹兩人就站起身迎了上來,臉上帶著滿滿的歉意。
“顧少,顏顏不見了,”喬致遠搖著頭道,“我們把莊子裏都找遍了,沒有找到她。”
柳茹啜泣著道:“都怪我不好,沒有看顧好她,我就回屋裏休息了會兒,她就”
顧傾墨隻覺得煩。
找喬語是他心甘情願的,無論多艱難,他都會找下去。
可他累了一天回到別莊裏,卻還要再去找喬顏嗎?
“說仔細點。”顧傾墨強忍著煩躁,道。
女傭上前來,一五一十道:“下午我在樓下看電視,突然聽見嘭的一聲響,我擔心出什麼狀況,就上樓去找先生和太太。
太太說她沒有聽見動靜,我們一塊去了小姐的房間,結果沒有人了。
窗戶開得很大,但窗下也沒人。
後來我們跑出來找,窗下的草坪裏有個印子,應該是小姐跳下來的時候壓倒了草葉,留下來的。
裏裏外外都找遍了,沒有找到她。”
“跳窗了?”顧傾墨挑眉,“我怎麼沒看出來,她還有這個膽子!”
柳茹暗暗吞了口唾沫,哭喪著臉,道:“顏顏這半個月的狀況一直不太好,整個人悶悶的,沒什麼勁兒,我隻當她是小產了心裏不痛快,想著她自己能慢慢調整過來的,卻沒有想到是我太疏忽了,她這樣,應該是抑鬱症吧”
不提抑鬱症也就算了,一提起這三個字,顧傾墨簡直想砸東西。
喬顏是真的在走喬語的路子啊。
出走、失蹤、抑鬱症,還有什麼?
是不是不久之後,就又有一份死亡證明?
喬顏啊喬顏,惡心人的本事是真的天下一絕!
連他那份錯怪她不要孩子的歉意都要被惡心得一分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