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太太還沒說完,慧慧忽然說道:“奶奶,我要拉臭臭。”
“好的。”遊太太抱著慧慧走出了臥房。
夏石看了看駱井手上的相冊:“遊誌航在把照片放進這本相冊的時候,為什麼會特意在這一頁留下一個空位呢?”
“留下空位?這根本不合常理。”駱井瞥了夏石一眼,“你不會還沒想到吧?這個空位本來也放了照片,隻是後來被人拿出來了。”
夏石終於反應過來了:“就是鍾帥手上的那塊懷表中的那張照片!”
“是的,你看這一頁的其它照片,遊誌航都是十二三歲,也就是說,懷表中的照片跟這一頁的其它照片是同期拍攝的,這個空位本來就是存放懷表中的那張照片的。”
夏石不解:“可是,在二十年前鍾帥撿到懷表的時候,那張照片就已經在懷表裏呀,而這本相冊則是最近幾年買的……咦?難道……”
駱井頷首:“你總算明白了,遊誌航的父母根本沒有往懷表中放過什麼照片,是有人最近從這本相冊中取走了遊誌航和他父母的合照,裁剪成圓形,再放進懷表中的。”
夏石點了點頭,朗聲道:“那塊懷表,根本不是遊誌航父母的遺物!”
“是的,‘瞬間移動者’潛入這裏,取走了遊誌航和他父母的合照,再放進鍾帥手上的那塊懷表中,想要誤導我們,讓我們以為那塊懷表是遊誌航父母的遺物,讓我們以為當時掉落懷表的人是遊誌航。
“然而事實上,遊誌航根本不是‘控腦者’,他也沒有迷奸我媽,他隻是一個被‘控腦者’所選定的代罪羔羊而已。他因為被‘控腦者’控腦了,以為自己曾經迷奸過我媽,所以才會說出‘我直到現在仍然無法忘記那天晚上我們在賓館的情景’這種實際上並不存在的事情。”
夏石略一尋思,問道:“那麼,他為什麼要擄走你呢?”
“因為遊誌航確實曾經愛慕過我媽,沒能跟我媽在一起,或許是他一輩子的遺憾。幾個小時前,他看到我,猜到我是歐陽冰彤的女兒,不禁又想起我媽,想起這段令他心酸的往事。這時候,‘控腦者’就打電話給遊誌航,對他實施控腦,於是遊誌航的腦海中便產生了‘占有歐陽冰彤的女兒以彌補當年的遺憾’這種荒謬的想法。”駱井有條不紊地解釋道。
夏石皺了皺眉:“你怎麼知道‘控腦者’曾給遊誌航打過電話?”
“剛才,在你到達郊外前,我曾查看過遊誌航的手機,發現在今晚七點零三分的時候有通話記錄,來電是一個在通訊錄中沒有記錄的陌生號碼。我懷疑這個電話就是‘控腦者’打給遊誌航的。遊誌航接聽電話的時候,我們剛離開這裏沒多久。
“遊誌航被控腦後,馬上離家外出,跟上了我們。後來他看到我上了一台快車,便開車跟在後麵,跟著我回到夢和居,並且襲擊我。”
“等一下!‘控腦者’為什麼會打電話給遊誌航?難道他知道我們去找遊誌航?他一直在監視著我們嗎?”夏石倒抽了一口涼氣,“太可怕了!我馬上派人去查一下這個號碼的機主信息。”
駱井搖了搖頭:“沒用的,手機卡應該是在報刊亭或小賣部之類沒有監控攝像頭的地方買的,而且購卡的時候應該是使用了假身份證。”
她頓了頓,接著說:“而且,現在我們迫切需要解決另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