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知墨有些猶豫。“雪狐”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臉認真地說:“相信我,以後駱井一定會感激你這樣做的。”
“嗯。”段知墨終於被“雪狐”說服了。
就這樣,段知墨成為了“雪狐”的臥底。
翌日晚上,調查結束,段知墨在把藍紫荊送回家後,馬上聯係“雪狐”,把他們所調查到的當年“控腦者”在逃跑的過程中掉落懷表以及當時住在白樺巷24號的小帥撿走了懷表等事,詳細地告訴了“雪狐”。
夏石聽到這裏,心中恍然。
“雪狐”早就製定好一個嫁禍計劃,讓當年愛慕著歐陽冰彤的遊誌航當“控腦者”的代罪羔羊,把“控腦者”迷奸歐陽冰彤以及通過控腦控製駱威殺死歐陽冰彤等罪行,統統嫁禍到他的身上。
不過,“雪狐”暫時還沒決定如何嫁禍給遊誌航。
當“雪狐”從段知墨口中得知“控腦者”當年掉落了一塊懷表,而夏石等人此時正在試圖找出這塊懷表之後,便製定出具體的嫁禍計劃了——讓夏石等人以為那塊懷表是遊誌航的物品。如此一來,夏石等人便會以為當時掉落懷表的“控腦者”是遊誌航了。
於是他讓易風行連夜潛入遊誌航的家中,取走了遊誌航和他父母的合照,準備伺機放進懷表之中。
夏石聽完段知墨的講述,搖了搖頭:“知墨呀,你怎麼這麼糊塗呀?雖然這個‘雪狐’是個心理暗示的高手,但你也不應該聽他說幾句就被他忽悠了,協助他來對付我們吧?”
“我……我……”段知墨一臉茫然,“我也不知道……”
駱井冷不防說道:“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知墨被控腦了。”
夏石皺了皺眉:“你的意思是,當時‘控腦者’也在那家咖啡館附近,‘雪狐’對知墨心理暗示,在知墨心中產生‘幫助“雪狐”阻止駱井接近真相是否更好’這樣的想法時,‘控腦者’就趁機對知墨控腦?”
“是。”
“我被控腦了?”段知墨倒抽了一口涼氣,顫聲道,“太、太可怕了!我竟然一點兒也沒有察覺到!”
“這就是控腦的可怕之處。”夏石看了段知墨一眼,接著問,“第二天我們到鍾帥的公司找他,鍾帥告訴我們他的懷表放在他臥房的保險箱中,然後,在我們等待鍾帥開會的那段時間,你就到廁所去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雪狐’,對吧?”
“嗯。”段知墨低下了頭。
“你知道嗎?你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雪狐’以後,‘雪狐’就假扮成快遞員,進入鍾帥的公司。與此同時,赤狐組織中另一名成員打電話給鍾帥,向他詢問他家臥房的保險箱的密碼。在鍾帥心中想到真正的密碼那一刹那,‘雪狐’就讀取了他的思維,從而得知密碼是什麼。
“接下來,‘雪狐’把密碼告訴了‘瞬間移動者’易風行,易風行就在我們跟鍾帥回家之前,潛入鍾帥的臥房,打開保險箱,取出懷表,撬開後蓋,並且把遊誌航和他父母的合照貼在懷表的後蓋的背麵。”
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握之中。段知墨隻聽得心中發怵,驚恐道:“他們……真是太可怕了!我還以為他們隻是把懷表取走,所以看到鍾帥從保險箱裏取出懷表的時候,還以為他們失敗了。沒想到,他們竟然是利用懷表把罪行嫁禍給另一個人……唉!都是我的錯……”
夏石接著說:“當我們知道了你是‘雪狐’和‘控腦者’的內鬼之後,駱井製定了一個反擊計劃。這個計劃是這樣的:首先我請求了特警隊支援,接著我和駱井來到鍾帥家,找他配合,最後我在微信群中跟你和小荊說鍾帥想起了一些跟‘控腦者’有關的事,我和駱井正在前往鍾帥的家——實際上當時我們已經在鍾帥的家裏了。
“我知道,你肯定會第一時間把這個消息告訴‘雪狐’的,而‘雪狐’就會讓易風行通過瞬間移動潛入鍾帥的臥房,把鍾帥擄走,甚至殺死鍾帥滅口,讓我們無法從鍾帥口中得知跟‘控腦者’有關的事。事實上,我埋伏在鍾帥的臥房中。現在,易風行已經被特警們抓住了。”
段知墨稍微鬆了口氣:“那就好。”
但他隨即又想起藍紫荊:“那小荊呢?”
夏石籲了口氣:“‘雪狐’留了後手,他假扮快車司機,騙小荊上車,還把小荊弄暈了。現在他要我用易風行交換小荊。”
“那怎麼辦呀?”段知墨心急如焚,“夏隊,你一定是要救救小荊呀!”
夏石還沒答話,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便接通了電話:“喂……我們現在就在金玉良苑第八幢的樓下,你直接過來吧。”
掛掉電話後,他向段知墨看了一眼,微一猶豫,最終還是決定信任這個認識了十多年的老朋友,這個異案組的成員。
“其實,在你來到這兒之前,駱井已經製定了一個反擊‘雪狐’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