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終結
65
接下來，夏石首先打電話回公安局請求增援，接著在異案組的微信群中發出了一條文字消息：“知墨，小荊，你們現在到駱井家來吧，我和駱井已經知道‘控腦者’的身份了，是駱井的姨父楊純鈞，現在，他已經跳樓自殺了。”
然後他和駱井走出天台，來到樓下，剛好看到歐陽冰芝買完菜回來。
“咦，小夏，怎麼來啦？”歐陽冰芝笑嘻嘻地說，“待會兒一起去喝茶吧，我給曹太太他們介紹一下阿井的男朋友，嗬嗬。她上次還問我阿井怎麼還不結婚，要不要給她介紹對象，哼，這次就要她啞口無言……”
夏石輕輕地歎了口氣：“阿姨……”
歐陽冰芝看到夏石神情嚴肅，“咦”的一聲：“咋啦？”
“駱井的姨父……死了。”
“什麼？”歐陽冰芝瞠目結舌，“你……你說什麼呀？”
“他剛才跳樓自殺了。”
“不！”歐陽冰芝這才反應過來，聲嘶力竭地叫道，“不可能！他在哪？他現在在哪呀？”
“你跟我來吧。”
夏石和駱井帶著歐陽冰芝來到楊純鈞墜樓的地點，隻見楊永樂還在抱著楊純鈞的屍體痛哭。
歐陽冰芝尖叫一聲，箭步跑到楊純鈞的屍體前，歇斯底裏地道：“老公！老公！這是咋回事呀？阿樂，這是咋回事呀？”
楊永樂此時已經看到夏石和駱井也來了，他站起身子，直指著夏石，扯開嗓門叫道：“是他！是他逼死了爸爸！”
“啊？”歐陽冰芝回頭向夏石看了一眼，一臉疑惑。
她緊接著又轉過身子，抱著楊純鈞的屍體，號啕大哭：“楊純鈞！你給我醒過來！你這是幹什麼？是要丟下我一個人嗎？嗚嗚……你給我醒過來呀！”
駱井看到養育了自己十多年的阿姨如此痛苦絕望，心中自然也不好受。
二十年前，她失去了父母，孤苦伶仃，是阿姨對她不離不棄，讓她一步一步地走出陰霾；然而現在，她卻讓阿姨失去了最愛的丈夫，從此孤苦伶仃。
她忽然想起了天台的那根繩子。
如果剛才她把發現繩子的事告訴了夏石，那麼此時眼前就不會是如此一番悲慘的景象了。
可是這樣的話，她也無法為父母報仇。
如果讓她再選擇一次，她會怎樣做呢？
她自己也不知道。
66
這時候，夏石把駱井叫到一旁，對她說道：“我忽然想起了謝嶽暉的案子，這麼說來，二十年前假扮謝嶽暉、協助謝怡凝殺死了謝嶽暉的那個人，就是楊純鈞了？”
駱井點了點頭：“是。”
“我捋一捋，當年，在你的父母死亡後，謝嶽暉私下展開調查，楊純鈞害怕謝嶽暉會查到自己頭上，所以想方設法除掉謝嶽暉。
“當時楊純鈞已經是赤狐組織的成員了，他求助於另一名成員‘雪狐’。於是‘雪狐’調查了謝嶽暉的社會關係，得知他有一個養女，名叫謝怡凝。‘雪狐’接近謝怡凝，讀取她的思維信息，得知她看到謝嶽暉掌摑她的養母的事。
“‘雪狐’把這些情報告訴了楊純鈞，楊純鈞決定借刀殺人，於是實施了這個‘控製謝怡凝殺死謝嶽暉’的計劃。”
對於夏石的一連串推測，駱井不置可否，隻是說道：“楊純鈞的‘控腦者’身份被我們揭穿了，‘雪狐’所說的‘尋找“控腦者”’遊戲至此結束，對於赤狐組織來說，楊純鈞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甚至還存在暴露組織秘密的危險。”
夏石明白了駱井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楊純鈞之所以跳樓自殺，是因為被赤狐組織的其他成員控腦了？”
“是。”駱井言簡意賅。
夏石皺了皺眉：“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在想或許我爸加入了赤狐組織，現在對楊純鈞控腦的人就是他，對吧？我跟你說，這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