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南楓極力平緩自己的呼吸,見身下的夏知意一個勁地亂蹭,本就幹澀到要冒煙的嗓子又幹了幾分.
用嘶啞到極致的嗓音低喝了一聲過後,聶南楓想了好一陣才想起來剛才自己要說什麼。推開了聶南楓,唯恐會惹火上身的夏知意下意識地和聶南楓拉開了距離.
“你是說藥物進購的事情要由我來負責?”
說完,夏知意看向已經起身坐回了老板椅上的聶南楓,歎為觀止,前一秒像極了小流氓的聶南楓下一刻就變成了禁欲的公子哥,果然衣冠禽獸這個詞配他很貼切。
“對,你是藥品的研發人,這件事交給你負責再合適不過,而且不會太忙,也不會耽誤你去醫科大進修的事情。”
夏知意沒有異議,當即就同意了聶南楓的安排,兩人就這件事商量了好一陣,夏知意才回到了工作崗位。
才在辦公椅上坐好,瀟瀟就湊了過來。見她一直盯著自己鎖骨的位置看,夏知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呆呆地問,“怎麼了麼?”
“夏醫生,你有男朋友了?”
瀟瀟的一席話讓夏知意心裏一驚,仔細端詳著瀟瀟的神情動作,夏知意安然搖頭,“怎麼突然這麼問?”
從包裏拿出了小鏡子,瀟瀟讓夏知意鬆開手,指著某一塊小小的紅點點問,“這個,有點明顯……”
夏知意騰地從座位上站起身,隨即拿著瀟瀟的小鏡子往樓層的洗手間裏跑。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之後,她恍若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般,把鏡子還給了瀟瀟。
見瀟瀟還要問,夏知意坦然地把話題轉移到了聶南楓之前說的正事上,果不其然,瀟瀟一瞬間就被轉移了注意力。
“之後我要是去了實驗室,一旦這裏出現了什麼事情,你立刻給我通知。”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太雜,夏知意心裏有預感,關於藥品進購的事情一定會在某一個環節出問題。
周二前夕,夏知意收拾好東西,依舊有些不放心地給瀟瀟打了個電話。接到電話的瀟瀟極為誠懇地點頭應好,“夏醫生,你已經快叮囑我一百遍了,我會記得給你打電話的。”
自知自己是有點嘮叨,夏知意笑了笑,直接掛了電話。
因為擔憂公司的事情,夏知意顯然有些不在狀態,李教授以為她是為了昨天的事情而生氣,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晚飯的時候,趕上白席墨過來了,李教授幹脆攢了個飯局,領著實驗室裏的一幫人上餐廳吃飯去了。
飯桌上男生多,氣氛一起來自然就得喝點酒助興。李教授心疼唯一的一個女徒弟,自然是護著夏知意。
雖說有師傅護著,但是不為了掃興,夏知意還是舉起了杯子準備來一杯,還沒說完祝酒詞,眨眼一瞧,酒杯沒了。
“這杯我替知意幹了。”白席墨接過夏知意的杯子,一飲而盡。
夏知意幾乎看呆了,雖說這個杯子她還沒有喝過,但是白席墨是一個潔癖那麼嚴重的人,別人碰過的東西他都嫌棄,這次居然二話不說就拿著自己的杯子喝了起來。
怔忪了片刻,夏知意開始疑心白席墨的潔癖是不是心理性強迫症行為。
“好了好了,席墨平時都滴酒不沾,待會兒還得讓他送知意回去呢,你們自己玩吧。”李教授知道白席墨不愛喝酒,舍不得他再被灌,幹脆就替兩個孩子解了圍。
酒宴散場,餐廳雅間就剩下三個人之後,李教授才要開口,夏知意的電話就響了起來。聽到了一直在等著的鈴聲,夏知意當即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