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這麼認為。”夏知意走到沙發邊坐下,目光透過一塵不染的玻璃窗望向遠處高架上的車流。
“知意,你不是司縉的對手,他所有的動作也無非是衝著我來的,所以事關司家的事情,你一律不許插手,我會負責和董事會協商對策。”
“可是這件事是因我而起。”夏知意眼神淡然,聲色清雅,可言辭間卻透露出不肯妥協的意味。聶南楓知道自己無法說動夏知意,隻好作罷。
……
實驗室內,夏知意在做完初篩項目後,又馬不停蹄地開始準備穴位圖和銀針,等待白席墨的到來。
李教授看著夏知意那股子認真的勁兒,心裏很是歡喜,突然就想起上次在國外出差時候遇到的一個女醫生,看向夏知意,李教授樂嗬嗬地念叨著,“現在熱愛醫學的小姑娘還真是越來越多了,上次我在國外也遇到了一個和知意你一樣的女孩子,剛才看見你那股認真地樣子,別說,你們性子還真像。”
夏知意整理好東西,伸手把耳邊滑落的頭發絲兒捋好,輕聲問道,“師傅覺得我是什麼性子?”
“溫柔又細膩,理性又強大,你這樣的人最適合搞科研了。”隨後他指著實驗室裏一群男徒弟,李教授嗤了一聲,“那些個小兔崽子,論文寫得一塌糊塗,實驗又搞的亂七八糟,真是氣死我了,我這麼機智的人怎麼就收了這些個煩人徒弟呢。”
夏知意憋著笑,給自己那一群師兄弟辯護。提到女醫生,夏知意想起自己的好友,“我有個好朋友叫容悅,她也是學醫的,不過出國留學了,要不師傅您肯定也喜歡她。”
“那不得了,要是她有回國發展的意向,你告訴我,我再厚著這張老臉去把人收過來,你們還可以做同伴。”
夏知意被李教授逗得發笑,才緩下,就見還穿著白大褂的白席墨走了進來。夏知意站起身,趕緊迎了上去,“師兄,怎麼你連大褂也沒換,有手術嗎?”
“恩,怕你等的著急,所以就趕著來了。”白席墨解開還沾著血點的大褂,就勢坐下。
李教授瞥了眼自己徒弟手上的白大褂,嘖嘖歎了兩聲,“有潔癖的能受得了把沾血的白大褂穿一個小時,可見不隻是有點趕啊。”
白席墨輕咳了一聲,沒有接話,眼底卻顯露出幾分不自在。麵對著李教授的熱切,夏知意也有些不知所措。
“其實不用這麼趕的,我不是特別急。”
“沒有,隻是剛好急著送師傅要的文件過來,不用內疚。”白席墨朝著李教授使了個眼色,教授心領神會地給白席墨開脫。
好容易說服了夏知意,白席墨把白大褂疊好丟在了一邊,從洗手間完全洗幹淨手之後,他才拿起銀針,“今天教你三棱針刺法和手針法,你要記住我用針的步驟,這是不能出錯的。”
“好。”
……
當晚,才提起自己好友的夏知意就接到了來自容悅的電話。得知容悅明天的飛機回國,一向淡定從容的夏知意竟然驚喜地從床上蹦起來,這也可以看出她跟電話那頭的容悅關係有多好了。
“你真的準備回國了,以後就留在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