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悅卻不這麼認為,“醫科大這些年人員變動幅度極小,而且你我現在又在醫科大進修,加上李教授助力,這件事一旦開始查,肯定能找到線索,即便一時半會兒查不出個結果,也不急於一時。”
“那我們從哪裏開始查比較對?”夏知意動了心,真就著手打算起來。容悅細想了想,神色逐漸嚴肅,“既然當初聶南楓一口咬定是伯母在手術中做了手腳,從而導致他母親離世,那麼我們就從搜查當初參與那場手術的所有成員開始。”
“好。”
……
聶南楓在把燕池蘊的黨羽清掃幹淨之後,再行提拔了一批自己的人步入高層,確定公司暫且掀不起風浪,聶南楓才放心動身前往國外出差。
出差的第一天,聶南楓回到酒店,看著被夕陽染紅的天色,眼前不由得浮現出夏知意的臉。打開屏保又息屏,他係好領帶,出了酒店。
濃鬱異域風情的酒吧內,有一個穿著暴露度快趕上比基尼的女人,悄然靠近聶南楓。本想著靠觀望女人的小動作以打發時光,誰知道居然有人挺身而出,為聶南楓抱不平。
聽到女人用極為標準的法語把湊近的女人趕跑,聶南楓的目光落在了和他有著同樣東方麵孔的女人身上。
用中文打招呼過後,見男人不回應,葉巧遲疑了兩秒,又用日文和韓文再度打了招呼。
“你好。”聶南楓收回落在女人身上的目光,接過調酒師遞過來的雞尾酒,轉手給了身前的女人,“謝謝。”
“你好和謝謝連在一起說,你也真是個人才。”身為留學黨,見到個老鄉不容易,葉巧極為自來熟地接過酒,隨後湊了過去。
“怎麼,趕走了一個女流氓,原來是想自己來?”聶南楓晃動玻璃杯中加了冰塊的朗姆酒,唇角微勾,眼底透露出些許的寒意。葉巧嗤了一聲,仔細打量著眼前的聶南楓,搖了搖頭,“您未免也自視甚高,我審美沒這麼低級。”
明明長著一副娃娃臉,說話卻活脫脫一個小太妹的樣子。聶南楓不由得想起自己的母親,在聶南楓記憶裏,自己的母親也是這般暢意恣睢,灑脫不羈的性子。
“你叫什麼名字?”聶南楓偏著腦袋看向身邊的人,眉梢微挑,顯露出和女人同款的痞氣。
“葉巧,葉子的葉,巧合的巧!”
晚上十點,葉巧當著聶南楓的麵,把她家底都抖落完,隨即醉到在桌麵上。看著醉倒的小姑娘,聶南楓哭笑不得。
這地方這麼亂,她和自己不過才第一次見麵,居然就敢醉成這樣,真是涉世未深,單純地讓人想罵人。
此刻,聶南楓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和一個萍水相逢的小姑娘扯上關係。
出差的最後一天,聶南楓推開酒店的門,隨即就見到了之前酒吧見到的葉巧。
夜市喧鬧,當聶南楓被葉巧拉著走到當地著名的許願橋時,站在橋中央的聶南楓低頭看向橋底。
“小哥,許個願吧,據說很靈的。”葉巧說完,雙手合十,自顧自地念叨著起來。若是放在原來,聶南楓從不願意相信這些,可現在……
抬頭看著天,聶南楓雙手合十,在心中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