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後,拿著藥準備進門的聶南楓把藥盒從塑料袋裏掏了出來,轉了一邊,聶南楓清晰地看見了藥盒上寫明的不良反應。一大串的副作用看的聶南楓膽戰心驚。
“南楓,藥呢?”坐在床邊的夏知意手裏端著一杯水,見聶南楓兩手空空,不免疑惑,“你不會放樓下了吧?”
走到床邊,聶南楓將夏知意手上的水杯放置在床頭櫃前,“知意,藥的副作用很大。”
夏知意自然知道這一點,但是眼下情況這麼複雜,她的心態一時半會兒還調整不過來。如若真的有了孩子,貿然把它帶到人世間,這是罪過。
當聶南楓的手覆在夏知意小腹時,夏知意心裏升騰一種前所未有,極為奇怪的感覺。
“其實,有個孩子也不錯。”
聶南楓眼睛裏亮閃閃,醇厚的聲線熏得人如夢似醉,有的人天生就有演說家的天賦,不巧,聶南楓就是其中一位,夏知意幾乎毫無掙紮地就被打動了,隻因為聶南楓眼底的期盼是那樣濃烈,致使夏知意連個不字都說不出口。
“父母可以和孩子一起成長,我想我們能夠成為優秀的父母,知意,你說呢?”
明明懷孕與否都還是個未知數,可是夏知意卻縱容了自己的非理性,她點頭,認同了聶南楓的想法,“恩,我覺得我們應該能成為優秀的父母。”
……
“什麼,你,你們已經……”
“噓!”聽到容悅的尖叫聲,夏知意趕緊捂住了容悅的嘴巴,“小點聲我的姑奶奶,這是公眾場合。”
容悅把夏知意的手挪開,目瞪口呆四個字被她形容的惟妙惟肖,“你們是來真的,知意,你真的要結婚了?”
夏知意點頭,“是啊,而且南楓說婚禮要越快越好,所以我就來和你商量關於伴娘的事情了。”
欣喜過後,容悅快速地回歸了理性,盯著夏知意打量了好一陣,發現了貓膩的容悅輕哼了一聲,“這麼急著結婚,不會是奉子成婚吧?知意,你給我從實招來,”目光落在夏知意腹部,容悅一把扯過夏知意的手腕,“不會是有了吧?”
依照脈象,夏知意並未出現懷孕時候會有的圓潤滑珠質感的滑脈症狀,鬆開夏知意的手,容悅搖了搖頭,“那可就怪了,這麼急著結婚,真不像你的性子。”
“人是會變得嘛。”夏知意吸了一小口檸檬水,笑容透露出和以前全然不同的嬌媚。容悅算著日子,在一連串碎碎念過後,她篤定點頭,“有空,就算沒空也給你擠出時間來當伴娘。”
閨蜜倆準備回去時,路邊的一輛車突然朝著這邊開過來。警戒心極重的夏知意拉著容悅就往後退了一大步,等到車窗降下,夏知意懸著的心才落下。
“師哥。”夏知意朝著車內的人打招呼。
容悅等到白席墨下車,上前了半步,“你怎麼來了?”
從下車起,白席墨的目光下意識就落在了夏知意的身上,全然無視了容悅的問話,白席墨輕聲和夏知意打招呼,“好久不見。”
性格細膩的夏知意餘光一直關注容悅,雖說容悅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不對勁,可夏知意還是和白席墨保持分寸感,伸手一拽,夏知意把容悅拉到自己身邊,笑著點頭,“是啊,好久不見,和容悅一起出來逛逛,你們最近還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