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雜著怒火和嫉妒,還有對南初滿滿的占有欲,韓啟堯的理智被徹底的拋之腦後。
南初卻拚了命的掙紮,但是不管怎麼逃,都逃不出韓啟堯的勢力範圍。
韓啟堯就如同一個索命的閻王,看著南初:“過來,不要再讓我說第二次。”
南初搖頭,躲的更深。
她的腳踝被韓啟堯拽住,直接拖到了韓啟堯的身下,在肌膚相貼的瞬間,南初哭了,不斷的搖著頭,求這韓啟堯。
“學長,不要這樣,不要,不要讓我恨你。”她的聲音帶著悲涼,甚至有些絕望,從高亢到低迷,直至消失。
韓啟堯看著南初,眸光沉到了可怕。
這樣的南初,韓啟堯從來沒見過,竟然然他覺得可怕,覺得難以捉摸,甚至覺得,自己真的做了什麼,南初會死在自己的麵前。
甚至,這樣的感覺,一點點的吞噬了韓啟堯。
把他最後的那點理智給徹底的逼了出來,再看著在身下毫無反應的南初,那是麻木的,是僵直的。
最終,韓啟堯冷著一張臉,下了床:“南初,不要再讓我看見你這麼倒胃口的臉。”
南初不知道是鬆了一口氣,還是應該繼續緊繃著情緒。
但韓啟堯卻沒放過南初,忽然又俯下身,捏著南初的下頜骨,居高臨下的:“南初,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在我的眼皮下再玩什麼花樣。”
南初抿著唇,沒說話。
“尤其是和陸驍。”韓啟堯一字一句的警告著,“南晚的手術就在十天後,你做好準備,南晚手術結束後,我們馬上結婚。”
南初的臉色一變。
她知道自己嫁給韓啟堯的事不可能改變了,但是卻沒想過會來的這麼快。
在南初覺得,韓啟堯是韓家的少爺,結婚這種事情,不可能馬虎的,十天的時間,怎麼可能來得及。
但很快,南初笑了,疲憊的笑了,透著悲涼。
這年頭,錢能解決的事情,真的都不是事情。十天算什麼,就算是明天,韓啟堯也能變出一場婚禮。
何況,結婚,並不是一定要婚禮的,領個結婚證,也是結婚的。
“南初,收起你的那些想法。”韓啟堯淡漠的說著,“結婚我就勢必會讓整個江城的人都知道,你南初是我的人。”
南初臉色白了白。
“把身上的東西給我洗幹淨。”韓啟堯陰沉的看著,“別讓我倒胃口。”
說完,韓啟堯直接轉身就離開了主臥室,南初大口大口的在床上喘著氣。她知道,韓啟堯是放過自己了。
但是,這一次是放過了,那下一次呢?
那恐怕,她真的是躲不過去了。
南初悲涼的笑著,很長的時間,才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仔仔細細的把自己洗幹淨。
而後,南初蜷縮在大床上,很晚的時間,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隻是,在睡夢中,南初卻怎麼都沒辦法踏實。
她的腦海裏,都是陸驍那張受傷的臉,最終,不免滿麵淚痕。
……
——
這一次,南初沒在江城呆很長的時間,在何正平的電話後,就回了影視城。
仍然是韓啟堯親自送回去的。
但韓啟堯和南初說的話,也不帶一絲玩笑的成分。婚禮的事情,按部就班的進行著。
甚至,韓啟堯沒避諱任何人。
從婚紗,戒指,到酒席,都是韓啟堯一手包辦的,南初幾乎被所有的人神話,她隻要安安心心的做一個新嫁娘。
韓啟堯是那個情深義重的初戀,江城從名媛到普通的姑娘,都對韓啟堯愛慕不已,對南初更是又羨慕又嫉妒。
唯獨南初,卻麵無表情。
在劇組裏,大家見到南初,都要和南初說恭喜,那帶著羨慕的口氣裏,南初回應的就隻是一個虛偽的笑。
隻有南初知道,她對這場婚禮的無動於衷。
也隻有南初知道,這場婚禮的背後,是多麼血淋淋的交易。
用生命,和她全部的幸福換來的交易。
南初低斂著眉眼,一句話沒說,始終安靜的在片場,認真的完成整部《妖姬》裏,關於她的最後的收官片段。
妖姬躺在了帝宮冰冷的地麵上,看著居高臨下的男人,她是悲涼的,也是無奈的,但是卻是甘之如飴的。
男人的眼神是深邃的,帶著複雜的情緒,但是表麵卻不顯露分毫。
他們交彙的視線裏,隻有他們能懂的情感,複雜而情深意動。但是為了江山社稷,為了百姓,君王能做的隻是把妖姬送了出去。
而如今的妖姬,卻是破敗的,帶著滿身的傷痕,帶著劇毒,甚至殘喘著最後一口氣,就這麼掙紮著回來。
她要看的,不過是自己最深愛的男人的最後一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