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最直接,最殘忍的方式結束了所有的折磨。
那時候的沈灃,年僅十歲。
那一場大火裏,沈灃差一點跟著喪命,別墅的四周都被圍堵的嚴嚴實實的,他完全沒辦法從火場裏離開。
濃煙嗆著喉嚨,相救自己的媽媽,卻隻能看著媽媽倒下。
沈灃的記憶太血腥,也太殘忍了。
他來美國隻是想給母親一個驚喜,但是卻沒想到,他也差點成了亡魂。當他的母親看見自己的時候,那種驚愕,怎麼都藏不住。
“灃兒,對不起,媽咪對不起你。”這是他母親和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一場大火,沈灃看著母親在自己麵前自殺,等沈灃被沈耀天趕到,帶出來的時候,已經徹底的陷入了昏迷。
而後的好幾年,沈灃都在這樣的夢魘裏活著。
和沈耀天的關係越來越疏遠,他一點點的從沈耀天的手裏奪了權,徹底的軟禁了沈耀天,控製了他的人。
但沈灃沒想到的是,沈耀天竟然把自己最重要的人留在了沈璐的身邊,把沈家掌權人最後的一個徽章留在了沈璐身上。
沈灃動不了沈璐。
他要找到徽章,才可以徹底的奪下整個沈家。
南初則是這件事裏的意外,一個帶著沈家血統的外人,一瞬間就讓沈灃改變了主意。沈灃父母的一切,讓沈灃再也不相信婚姻。
而折磨南初,才是對沈璐和沈耀天最大的報複。
卻又能打破沈家繼承權的最後一個要求,沈灃在掌握所有大權以前,必須生下沈家血統的孩子。而這個孩子,就是南初肚子裏的孩子。
……
南初很長時間沒說話,沈灃從這樣的記憶裏回過神,很淡的打破了現在的沉默:“南初,我的耐性並不好。”
這話,已經是警告。
南初搖頭:“如果您的條件我不能答應呢?”
沈灃看著南初,就隻是這麼看著。
南初被沈灃看的頭皮發麻,但是卻仍然挺直了脊梁骨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
“你懷孕了。”沈灃說的是肯定句,“等你看完這一段視頻,你再來告訴我,你願意不願意這麼做。”
南初:“……”
她有些驚愕,但是這樣的驚愕卻又藏的極好。
最終,南初安靜的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的。而偌大潔白的牆壁卻已經出現了一段連續的畫麵。
那是南晚。
在南初的世界裏消失了很長時間的南晚。
南晚被人禁錮著,沒了任何的自由。不像陸驍說的,南晚可以自由自在的上課,隻是不能聯係自己。
南晚被徹徹底底的關在了房間裏,甚至那不是之前南初送南晚到學校時安排的住處。
在視頻裏,看的出南晚的焦躁,不時的和周圍的人爭執,但是最終都無功而返。
南初搖頭,不敢相信自己看見的這一切。
“南晚被陸驍的人關了起來。”沈灃淡淡的,“陸驍能走到今天,比你想的深沉的多。他想控製你,易如反掌。但是他卻選擇了最直接的方式,用南晚牽製你。”
“不是的,明明南晚可以自由上課的——”
“是可以。所有的教授是出現在家裏給南晚授課的。”沈灃繼續說著,“但南晚隻要有任何的動作,這公寓裏的人,會毫不猶豫的處理掉南晚。反之,你也一樣,你有任何舉動,南晚的性命也會不保。”
沈灃看著南初,殘忍無情:“山田澤找過你,是嗎?對,山田澤是可以帶出南晚。但是接下來的後果,你想到了嗎?”
南初:“……”
“南初,除了我,沒有人可以讓你安然無恙的離開,包括南晚。”沈灃說的殘忍而篤定。
南初的心瞬間跌倒了穀底。
她的手緊緊的摳著沙發邊緣,一動不動。
而沈灃看著南初,笑的沒有任何感情:“大概你沒想到的是,不僅僅是南建天,沈璐也為了你的事再來回奔波。”
“你說什麼?”南初是真的驚到了。
“沈璐找了無數次的陸驍,但是都失敗了。”沈灃說的不動聲色,“當然,這些我想你應該不會在意。但是你想過,山田澤找你是為了什麼嗎?”
南初的心一陣陣的跳著,那種恐懼,已經在瞬間徹底的支配了自己的每一根神經。
“山田澤要殺了陸驍,山田家的大權才能重新回來。”沈灃一字一句說的再清晰不過,“而你是現在唯一能接近陸驍的渠道。”
“你到底要說什麼?”南初慌了,是真的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