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莉。”南晚的聲音很生硬。
“吃醋了?”韓啟堯又跟著笑。
南晚沒應聲。
南晚也就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不可能對任何事情都無動於衷的,她也不是聖母,她也有七情六欲的。
韓啟堯倒是沒再解釋,就這麼緊緊的攥著南晚的手,一邊專注的開著車。
南晚卻更不是滋味。
她好像真的就如同徐嘉莉說的,徹徹底底的成了他們夫妻之間的第三者,還是一發不可收拾的第三者。
偏偏,韓啟堯不放手,南晚連逃的地方都沒有。
漸漸地,南晚眼神裏的光黯淡了下來,那低斂下的眉眼,眼眶酸脹的難受,鼻頭有些微酸。
就連被韓啟堯攥住的手,都曲了起來。
而韓啟堯則不動聲色的把南晚的手指一根根的舒展開。
而後,車子緩緩的停靠在了一個戒備森嚴的小區。
南晚回過神:“這是什麼哪裏?”
韓啟堯沒說話,門口的監控讀到了韓啟堯的車,很快,車子駛入了小區,開了十分鍾的時間,在一棟獨棟的別墅麵前停了下來。
很現代化的設計,線條流暢,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在南晚錯愕的時候,韓啟堯已經下了車,繞到副駕駛,示意南晚也下車。
南晚很被動的被韓啟堯帶下車,就這樣牽著手朝著別墅大門走了進去,站在大門口,韓啟堯牽起南晚的手。
南晚費解的看著韓啟堯:“你要去找朋友嗎?”
韓啟堯不說話,就這樣牽著南晚的手,把大拇指按在了指紋鎖上,然後,門應聲而開,南晚更是錯愕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南晚的聲音都顫抖了。
韓啟堯牽著南晚的手朝著別墅內走去:“看看喜歡嗎?”
南晚的呼吸有片刻是停止的,總覺得韓啟堯給自己下了一個套,但是她卻老老實實的跳入了韓啟堯的陷阱裏。
在這個偌大的別墅裏,南晚連呼吸都顯得小心翼翼起來。
韓啟堯帶著南晚,一個個房間的參觀。
別墅很大,所有的功能都幾乎完美。就連外麵的院子都是修剪的整整齊齊,幹幹淨淨的。
甚至,設計的審美都很符合南晚的要求。
南晚在別墅裏,還看見了很多自己曾經學畫時候的畫作。那些畫,南晚很久都不曾再看過了,結果卻沒想到,在這裏遇見了。
她捂著嘴,很久說不出一句話。
“不喜歡的話,我讓人再來改動。”韓啟堯的聲音再溫柔不過,就這麼從身後抱住了南晚,“這裏鬧中取靜,周圍的鄰居也影響不到我們,隱私做的很好,可以保護好你和美心。”
“……”
“我沒有買任何的家具,這些事要等女主人來選擇。你喜歡的,你就可以直接買下來,這裏應該是由你來布置。”
“……”
“我在二樓給你準備了畫室,正好對著陽光。我問過南初,南初說,你安靜的時候,還是會喜歡畫畫的,裏麵的材料都齊全了,你有差的再告訴我。而畫畫的老師,你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找最好的。”
“……”
“除去畫室,二樓就是我和你的臥室,還有一間書房和嬰兒房。三樓是美心的房間,四樓暫時沒想到用作什麼。地下室是影音室,酒窖。”
……
韓啟堯很認真的和南晚介紹這棟別墅,但是字裏行間的每一個細節都沒忘記南晚喜歡的設計和東西。
南晚再傻也明白韓啟堯的意思,她眼眶酸脹的感覺越來越明顯起來,南晚深吸一口氣,而後,她看向韓啟堯。
南晚張口欲言,但韓啟堯卻已經掌握了主動權。
他俯身,親著南晚的唇,一下下的,並不深入,但是卻顯得溫柔繾綣。
大手已經緊緊的攥住了南晚的腰肢,南晚被抵靠在落地窗的護欄上,居高臨下的,卻可以把整個別墅的大廳徹底的收入眼中。
“韓啟堯——”
“晚晚——”韓啟堯低低的說著,“給我生一個孩子,好不好。守著你懷孕,然後一起看著孩子成長。”
韓啟堯知道南晚的遺憾,不能陪著韓美心成長。
而他也有遺憾,沒能守護南晚懷孕的那個過程,沒能親眼看見南晚給自己生下孩子。
但是,他們的未來很長很長,有的是時間可以彌補這些遺憾。
結果韓啟堯這話說出口的時候,南晚卻忽然笑了,她看著韓啟堯:“你是要把我養在這裏嗎?”
韓啟堯眉頭微擰。
而南晚很淡的說著:“你的夢想,我不可能完成。但是我想,很多人都可以給你實現。”
“什麼意思。”韓啟堯眼神微眯。
南晚一字一句說的再清楚不過:“我不知道你對於我當年做的事情知道多少,但是我當年那麼做,也算是報應了。”
“南晚。”韓啟堯有一瞬間,情緒被緊繃到了極點。
他就這樣一瞬不瞬的看著南晚,這是第一次,韓啟堯看不出南晚的心思,他的眸光越發的低沉,抄在褲袋裏的手緊了緊。
“我的心髒問題,我想你知道的。雖然換心手術後,我和正常人無異了,也可以結婚生子。但是,我卻貪婪的提前使用了這樣的權利,在生孩子的時候,我出現了意外,這樣的意外就是導致我再懷孕,就是拿命來賭。”
南晚說的麵無表情的:“所以,我不會再生孩子了。”
韓啟堯的臉色一變:“為什麼你從來沒和我說過這些。”
“很重要嗎?”南晚沒回避韓啟堯的眸光,“我以為,這是我的個人問題。再說——”
她的聲音頓了頓:“所以,就這樣吧,不是挺好的。”
韓啟堯全程沒說話,就隻是看著南晚,那種情緒,卻隨著南晚的話,越來越陰沉。
是對南晚的心疼,是對自己的指責。
他不知道,南晚當年是花了多大的勇氣,才能一個人休學,在加州生下孩子,甚至在生孩子的過程裏,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還能坦然的麵對接下來所有的事情。
韓啟堯不敢想,也不敢想。
而在親子鑒定出來的前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