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銘回憶了一下:“沒任何安排,今天的安排王楠已經排開了。”
陸驍沒說話。
他知道南初是排開所有的時間等自己出現,他沒允諾陪南初一天,但是允諾過晚上吃飯的時候一定會回公寓。
南初不會主動再打電話詢問。
如果他沒出現,陸驍似乎閉眼都能想到南初那張失望的臉,但是卻會故作驕傲的看著你,那樣的畫麵,卻莫名的讓陸驍的心口一緊。
說不出的感覺。
起碼陸驍不想看見南初萎靡的樣子。
就算要和南初保持距離,似乎也要過了這個生日,就算開始認真的考慮自己和南初的關係,陸驍也覺得並不是應該要現在。
他和南初走不到最後。
又何必讓這點光景都變得狼狽不堪。
忽然,陸驍脫口而出:“去機場。”
徐銘愣住:“陸總——”
“準備專機,現在回去。”陸驍說的直接。
徐銘回過神,不敢多問,立刻按照陸驍的要求調動了公務機,命令司機開車直接去了機場。
在快到機場的時候,徐銘冷靜的說著:“陸總,已經調好公務機了,隨時可以起飛。大約在江城11點的時候可以抵達。”
陸驍嗯了聲,而後快速的朝著機場內走去。
一路暢通無阻,飛機從機場起飛的時候,淩晨12點20分。
……
——
江城,公寓內。
南初就這麼看著桌子上的菜,還有今天自己親自烘烤的蛋糕。
雖然說今天的壽星是自己,但是南初卻更覺得壽星是陸驍,這桌子的菜是給陸驍準備的,而蛋糕也是依照陸驍的口味準備的。
這人不太喜歡吃很甜的東西,南初喜歡。
所以依照陸驍的喜好,蛋糕裏麵的糖分減少了很多,換上了他可以接受的榛子口味。
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好了。
可南初從7點一直到等到現在馬上12點,卻仍然都沒等到陸驍。
南初輕笑出聲。
是她太看得起自己了,才會天真的認為陸驍會真的陪自己過生日,也許那天,陸驍不過就是隨口說過而已。
桌麵上擺放的是王楠送來的禮物,那是徐銘叫王楠送來的。
和往年一樣,並沒任何的差別。
南初曾經真的天真的認為,陸驍今天會親自送自己禮物的,結果——
嗬嗬——
南初,你真是一頭豬。
南初閉了閉眼,而後,她深呼吸,站起身就這麼朝著餐廳走去,這些早就已經冷卻的菜,色澤不如最初那麼鮮豔,她一一倒進了垃圾桶,一點不剩。
就如同把自己不應該有的想法,都徹底的灰飛煙滅一樣。
而為迎合陸驍的口味專門準備的蛋糕,南初打開冰箱的時候,剛想處理掉,最終她的手停了下來,就這麼放在冰箱內。
沒再動過。
她收拾好廚房的狼藉,就直接頭也不回的朝著二樓的房間走去,甚至連饑餓感都沒有了。
是失望。
倒在床上的時候,南初以為自己會睡不著,結果南初沾到枕頭就這麼沉沉的睡了過去。
……
專機落地江城國際機場的時候,比徐銘預料的時間晚了四十分鍾。
此刻已經11點50分了。
陸驍的臉色有些沉,不時頻頻的看著腕表上的時間,但是在這個時候,陸驍什麼也做不了。
他深呼吸,知道對南初的承諾是不可能做到了。
除非他有任意門,不然的話,在南初的生日之前,陸驍不可能趕到公寓的。
沉了沉,陸驍給南初打了電話。
南初的手機一遍遍的響著,但是卻一直沒人接聽,著讓陸驍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說不出的感覺。
在下飛機後,陸驍幾乎是一路狂奔的朝著停車場的方向跑去,車子飛速朝著公寓的方向開去,一路沒停下過。
12點30分的時候,陸驍的車子穩穩的停靠在公寓的地下停車場。
陸驍閉眼。
彷佛之前的衝動在瞬間都已經消失不見了,現在的陸驍再冷靜不過,他並沒著急上樓,而是在之前的衝動裏回過神。
他竟然真的為了南初回來了。
可最終還是錯過了。
這很現實,不是嗎?
這就是自己和南初的現實,終究是擦肩而過,隻是彼此生命裏的過客。而隨著自己的年紀增長,徐敏芝已經不斷的在給陸驍安排相親。
最終能站在陸驍身邊的,勢必是江城的名媛,能給陸氏集團帶來質的飛躍。
而不是南初這樣的戲子。
戲子沒有資格進入陸家。
陸驍就這麼開著窗,抽著煙,一直到一支煙燃盡,陸驍才若無其事的關了車門,朝著電梯走去。
就當是個南初的補償。
而後,陸驍需要冷靜的思考自己和南初的關係。
此刻,淩晨1點。
……
陸驍推門而入的時候,公寓內靜悄悄的,客廳隻有一盞昏黃的燈。
那是南初的習慣。
南初怕黑。
但是看見空無一人的客廳,陸驍安靜了下,沒說什麼,他以為南初會等自己,結果南初卻好似全然沒在意這樣的情況。
好像,在意的人就隻有他,而非有南初。
沉了沉,陸驍的眼神微眯,而後就這麼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
他知道,如果自己說了要回來的話,南初就勢必會準備晚餐,更不用說,今天還是南初的生日。
打開冰箱的瞬間,陸驍看見了那個做的精美的蛋糕。
還有剩下的食材。
這下,陸驍在垃圾桶裏找到了南初處理掉的食物,都是今天完全沒人動過的食材,南初做了,卻沒吃。
陸驍忽然想知道南初當時倒掉這些垃圾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心情。
是失望,還是壓抑,還是憤怒?
陸驍沒說話,很安靜的站著,看了很久。
再看著冰箱裏放著的蛋糕,是自己喜歡的口味,也一樣沒動過。
而後,陸驍關上冰箱門,直接朝著主臥室的方向走去。
推門而入的時候,主臥室內隻留了一盞夜燈,南初早就已經沉沉的睡著了。
陸驍一步步的朝著南初的方向走去,南初完全沒覺察倒有人進來了,睡得很沉,但是眉眼是皺著的,甚至,在南初的眼瞼下看見了哭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