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總嘿嘿笑了兩聲:“我嘛,這次的確是花了點小心思,不過呢,我這心思,花在了別的地方。”
“什麼地方?跟兄弟們說說吧。”另外一個生意人開口道,“讓我們也學學。”
魯總擺手道:“這個你們學不來,是靠機遇的。”
就在這時,包房的門開了,侍應端著一盤子酒走了進來,說:“魯總,一位先生讓我將這個交給您。”
說著,他從盤子下麵抽出了那幅卷軸,遞到了魯總的麵前。
魯總一見到那東西,臉色立刻就變了,嚇得一下子就把畫卷扔了出去,大喊:“鬼!有鬼!”
另外幾個生意人都用看神經病一樣的表情看著他:“魯總,你沒事吧。”
“給我把這玩意兒拿走!拿走!”他高聲大叫。
侍應慌忙撿起畫卷,轉身朝門外走去,剛走到門邊,唐明黎就從他手中拿走了畫卷,緩緩地走了進來。
魯總一看到唐明黎,臉色變的更難看了,慘白得像一張白紙。
“你你你,你怎麼還活著?”他驚恐地指著唐明黎,說。
唐明黎冷笑一聲:“怎麼?你想我死?”
魯總顫抖了一下,他畢竟在生意場上混了這麼多年,剛才不過是突然看見美人畫,有些失態罷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立刻恢複了正常,換上了一張笑臉,說:“唐少,原來是您啊,剛才我看岔了,把您看成了一個我過世多年的一個朋友,才說出這種話來,請您見諒。”
唐明黎冷笑道:“哦?這麼說來,你以前害死的人,還不止我一個?”
魯總露出真摯而奇怪的神情:“什麼?我害死人?唐少,您是不是弄錯了?我魯達開都是正正經經的生意人,從來不做違法犯罪的事情。”
唐明黎拿起那幅畫,說:“那麼,這個東西,你怎麼解釋?”
魯總道:“這這好像是我送給您的那幅畫?您是不是聽說了什麼傳言?那些話都信不得的,唐少,這都二十一世紀了,我們要相信科學啊。”
唐明黎笑了,他的笑容很淡,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毛骨悚然。
“魯達開,你這顛倒黑白和無恥的程度,真是令人歎服啊。”唐明黎淡淡說,“既然你不見棺材不落淚,我就成全你。忠叔。”
一直隱藏在暗處的忠叔刹那之間便衝進了包房之中,朝著他的膝蓋一踢,清脆的骨頭碎裂聲響起,魯達開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撲通倒在了地上。
“你,你敢對我動手?”魯達開叫囂道,“我媽是中海市盧家的人,你不過是郭家一個拖油瓶,就算郭老爺子器重你又怎麼樣?你們郭家敢跟盧家鬥嗎?”
我站在唐明黎的身後,默默地想,郭家的確不怎麼樣,但是唐家呢?
唐明黎的家族唐家在首都,他來到山城市之後,就隱藏了自己唐家大少的身份,隻以郭家繼承人郭天峰的外甥身份示人。
在山城市這個地界上,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但是,我知道,他背後的家族,一定十分強大,強大到能跟藥王穀分庭抗禮。
魯達開這次死定了。
另外幾個生意人都驚恐地看著我們,有個還想強出頭,被另外兩個拉住了。
唐明黎緩緩地走到他的麵前,俯下身,道:“你的母親,不過是盧家旁支子弟的女兒,在盧家根本沒有任何地位,你憑什麼認為盧家會為你出頭?”
魯達開抖了一下,他一直以盧家的名義,在山城市作威作福,隻要一扯出盧家的大旗,哪怕是政府,都要給他幾分薄麵。
沒想到,唐明黎居然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這下子,等於把他的底褲都扒了下來。
那幾個商人驚訝地望著他,眼中閃過了幾分鄙夷,他們想盡了辦法巴結他,不就是因為他盧家外甥的身份嗎?現在沒了這層身份,誰會把他放在眼裏?
“我雖然是盧家旁支,但畢竟是盧家的親戚。你明知道我的身份,還對我動手,就是不給盧家麵子。”魯達開急中生智道,“就算是為了家族顏麵,盧家也一定會出手替我報仇!”
唐明黎冷笑道:“不過是區區一個盧家而已,在我眼中也不過螻蟻一般。我倒要看看,他們盧家,會不會為了一個你,就與我作對。”
他轉過身:“忠叔,廢掉他的四肢。”
忠叔冷冷地走向他,他見唐明黎是真的要動手,嚇得連忙說:“等等!”
唐明黎道:“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我可以告訴你,讓我送畫給你的人是誰。”魯達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