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掛了電話,懶得跟她廢話。

沒想到,麻煩真的來了。

因為我在山城的,因此工廠也開在山城的工業園區,第二天一早,工廠那邊就打來電話,說工商、質檢、消防等部門全都上門來突擊檢查,特別是消防,說我們工廠消防設施不合格,要求我們立刻停產整頓。

而工商和質檢一進門就往車間裏跑,還想要調取電腦裏麵的文件進行審查,也要對我們的產品進行抽樣檢查。

這樣一來,估計要停業好幾天了。

每停業一天,都有巨大的損失,我臉色有些難看,是那個田總搞的鬼?

怎麼說我在山城市也算得上地頭蛇了,要是被你整垮了,我還怎麼混?

我直接打電話給唐明黎,他的臉色也沉了下來,道:“放下吧,下午一定能夠恢複生產。”

唐少一出馬,什麼困難都迎刃而解。

下午上班時間準時開工,恢複了生產,之後就再沒有人來工廠打擾了。

那個田總不死心,又買了一大批水軍,在各大網站抹黑絕色粉黛的手工皂,說手工皂之所以能美白,是因為裏麵加了鉛等重金屬,還有人放了一張腐爛的臉出來,說是用了我們的手工皂毀了容。

我讓唐明黎去解決,又關起門來煉丹,哪裏想到,沒過幾天,就收到了法院的傳票,說那個毀容的女人把我們公司給告了。

不僅如此,這個名叫黃春容的女人,還開了微博,專門更新這件事,對方買了一大批水軍,花了大價錢,在微博上持續抹黑,漸漸地,居然有些人信了。

唐明黎因此大怒,他調查了這個田總,她的身後是西川省充南市那邊一個家族,據說這個家族在整個西南地區都很有影響力,家族之中出過很多個高官。

田總名叫田玉華,是這個家族家主的外孫女,她的化妝品公司一開始就是用低價收購了別人的美容液配方才辦起來的。

她最擅長的事情就是以權勢壓人,用底價收購別人的公司和配方,如果別人不願意,就無所不用其極,搞得別人家破人亡。

這樣的人如果不教訓,難道留著過年嗎?

一個星期後開庭,他邀請了大量的媒體,做全程的庭審直播。

我並沒有出庭,而是委托了律師,這位律師大有來頭,是唐明黎從首都請來的,據說是全國知名大狀。

黃春容臉包得像個木乃伊,坐上了原告席。

這個黃春容也不知道是那位田總從哪裏請來的,在法庭上哭得聲淚俱下,說得言辭懇切,把在場的觀眾都給說哭了不少,很多人露出了義憤填膺的怒容。

就在黃春容和她的律師得意洋洋,認為自己穩操勝券的時候,唐明黎請來的那位黎大狀緩緩地站起身,道:“這位黃女士,請問你是否在六年前在法國被判處兩年徒刑?”

黃春容臉色一變,她回國之後換了名字,也換了身份,應該不會有人知道她的過去才對。

她冷靜地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黎律師拿出了一份文件,六年前黃春容到法國打工,曾因為誣告法國一家有名的化妝品公司,被法國以誣告罪判處了有期徒刑兩年。

這個證據一出現,全場嘩然,一個有前科的人,她說的話的真實性就要大打折扣。

之後,黎律師又出具了一份黃春容丈夫銀行卡的流水,她丈夫沒有工作,但在一個多星期之前卻收到了一筆十萬的巨款。

黃春容咬定了那筆錢是自己老公贏來的賭資,黎律師冷笑一聲,看向她身邊的猥瑣男人,說賭博贏十萬是要坐牢的,那個猥瑣男人臉色也黑了起來。

之後,黎律師又傳喚了一個證人,當那個證人進來的時候,黃春容臉色徹底變了。

那個醫生證明,黃春容來就醫的時候,他就發現那是刺激性化學藥劑潑在臉上造成的腐爛,但黃春容給了他一大筆錢,他隻能昧著良心說是化妝品導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