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隻是”他似乎急於解釋,我淡淡地看著他,等他解釋,他卻遲疑了,我歎息道:“尹少,我知道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男人討厭我才是正常的,喜歡我才不正常呢。我隻是”
“隻是你無法接受,對嗎?”他苦笑道。
我無言。
傍晚的時候,我們到達了半山腰的那座小旅館,原本以為,現在不是旅遊旺季,裏麵應該門可羅雀,沒想到住客居然不少。
我們一進門,就看見幾個壯漢在前台登記。
這些人,居然全都是暗勁初期的武者!
我心中暗驚,看了尹晟堯一眼,他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慌張。
那些人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上了二樓,其中一人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回過頭來看了我們一眼,我們都用特殊的方法收斂了氣息,他們自然什麼都看不出來。
尹晟堯給前台的女孩塞了幾張紅票子,再加上他長得帥,那姑娘問什麼答什麼。
不知為何,這幾天旅館裏忽然來了不少客人,有男有女,而且這些客人看起來都不太好惹。
我有些擔心,難不成長生鬼的秘密泄露了?
到了吃飯時間,我們去了餐廳,裏麵坐了三撥人,一撥就是之前遇到的那群武者,一撥是兩個道士,最後一撥,就是慕家姐弟那三人。
修道者、異能者、武者,全到齊了。
慕雲寧朝我看了一眼,目光有些意味深長。
他姐姐慕雲曉瞪了他一眼,說:“老毛病又犯了?我看你遲早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慕雲寧笑道:“姐,你有姐夫陪著,又怎麼明白我們這些單身之人有多可憐。”
慕雲曉冷哼了一聲:“你還單身?你的女朋友都是日拋的吧?”
慕雲寧道:“那些庸脂俗粉,怎麼配和這個元蘭相提並論?姐,咱們是在首都的圈子裏混大的,這麼多年了,你見過這麼美的女人嗎?”
慕雲曉臉色更不好看了:“長得好看有什麼用?我看她妖裏妖氣的,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過了,破鞋一隻,有什麼好?”
穿深藍色羽絨服的男人笑著給她夾了一筷子菜,說:“好了,難得雲寧喜歡,又不是娶回家做妻子,玩玩而已。”
慕雲曉白了他一眼,說:“餘剛,你就慣著他吧,慣得他無法無天。”
餘剛笑道:“我當然要討好小舅子,不然你不肯嫁給我了怎麼辦?”
說著,他隱晦地瞥了我一眼,眼底也有幾分興趣。
他們的聲音雖然小,我和尹晟堯卻聽得清清楚楚,尹晟堯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拳頭漸漸握起,我朝他搖了搖頭,不過就是被人說了幾句而已,過去的二十年,我被人罵得還少嗎?
他的眼中再次閃過一抹心疼,仿佛在說,這二十年,你到底過的是什麼日子。
我們仍舊要了一間套房,尹晟堯接了一個電話,告訴我說,他派人查清楚了,那群武者是東山武館的人,這個武館常常收錢幫一些有錢人做事,賺得盆滿缽滿。
三天之前,幾個大學生為了完成畢業論文,到這一帶來野外考察,結果被長生鬼襲擊了,最後隻有一個身體最強壯的男生逃出來。
被長生鬼殺死的學生之中,有一個女孩有個非常有錢的父親,這位父親傷心欲絕,出了一筆巨款,聘請東山武館的人上山獵殺長生鬼,為女兒複仇。
那對道士不知道什麼來頭,年級稍大的那個隻是二品,小的那個隻有十五六歲,才一品,不足為慮。
而那三個異能者,是首都三流異能家族——慕家的人,和他們一起的男人是東省異能家族——餘家的子弟,和慕家的慕雲曉有婚約。
據說他們是為了來秦嶺尋找一種靈植,是家族給他們的任務。
他特意告訴我,那個慕雲寧是個公共廁所,在首都很有名氣,最喜歡玩弄各色各樣的女人,換女朋友比換衣服還勤,有時候還同時交往好幾個,甚至和一群紈絝子弟一起開淫趴,玩得非常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