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向東陽是首都市裏一等一的紈絝子弟。
向家在首都屬於二等家族,家裏修為最高的是個神級中期的高手,在年青一代中,倒是出了好幾個天才人物,如果讓他們成長起來,用不了五十年,向家就能躋身一流家族。
而這個向東陽,卻是家裏的廢柴,從小就不能修煉,他自己也自暴自棄了,仗著自己的父親是向家家主最喜歡的兒子,在首都市裏橫著走。
從十六歲開始,他就和一群狐朋狗友在首都市裏鬧騰,經常和人打架鬥毆,還在夜場裏跟人搶女人,總之,什麼事情都敢做,一說起他來,整個首都市就沒人不搖頭的。
我卻微微皺了皺眉頭,之前檢查他身體的時候,他的元陽明明還在,這資料裏怎麼說他荒淫無度,欺男霸女?
看來,傳言裏的水分很大啊。
兩個月前,向家家主重病過世,沒過兩天,他父親就暴斃而亡,母親也出了車禍,向家人還拿出了一大堆證據,證明他父母經營家族產業的時候,貪汙受賄,挪用家族資金,新的家主一怒之下,將他的財產全部收回,然後將他趕出了向家。
原本的紈絝子弟,一下子就變成了喪家之犬。
之前一直巴結他的人們,全都拋棄了他,對他冷嘲熱諷,沒有一個人願意伸出援手,甚至還想盡了辦法侮辱他,折磨他。
其中折磨他最狠的,是他以前的好哥們,劉家的老三——劉家敏,兩人一起打架喝酒泡女人,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
沒想到向東陽走投無路,去投奔這個劉家敏,劉家敏假意收留了他,卻在他的飯菜裏下藥,把他藥翻了之後,將他交給了一個老頭。
向東陽長得很好看,是現下最流行的那一類男生女相的奶油小生,之前就有很多人看上他了,隻是礙於向家少爺的身份,沒有人敢動他,現在他身上的光環全都沒了,這些人就向他伸出了魔爪。
好在向東陽不是傻白甜,留了一個心眼,飯菜隻吃了一點,當那老頭想要對他動手動腳的時候,他抓起旁邊的水果刀,捅了自己的胳膊一刀,清醒過來,一腳踢翻了老頭,跑了。
從那之後,他不再相信任何人,向家和他以前得罪的那些仇家要折磨他,他自然不可能找得到工作,身上也沒有錢,隻能撿垃圾度日,還經常被別的拾荒者打。
資料看到這裏,我算是什麼都明白了,他也洗好了澡,穿上了浴袍,走了出來。
我回過頭,道:“來得正好,把衣服脫了吧。”
向東陽嚇了一跳,義正辭嚴地說:“我不做皮肉生意。”
我滿頭黑線,這小子的小腦袋瓜子裏都在想些什麼啊?
“你胳膊上的傷一直沒有好好處理,已經感染化膿了,再不處理,你這條胳膊就別想要了。”我說。
他臉有些紅,似乎對自己想歪了有點不好意思。
他將浴袍脫了一半下來,隻露出半邊手膀子,其他地方蓋得嚴嚴實實的,估計是之前被一個老頭上下其手,有了心理陰影了。
他的傷口很恐怖,還在流膿,裏麵生了蛆,不過洗澡的時候,他將那些蛆都給弄了出來。
我可以想象,那個過程有多痛,但他咬著牙一聲不吭。
好樣的。
我拿出刀,說:“這些腐肉必須割掉,過程會有點疼,你忍著點。”
我深吸了一口氣,抓起一條毛巾,塞進嘴裏,含糊不清地說:“來吧。”
我直接下刀,一塊腐肉掉了下來,他疼得臉色蒼白,額頭上全是冷汗。
但他咬緊了牙關,渾身瑟瑟發抖,卻忍者沒有動。
我心中很滿意,他這股強大的毅力,在將來的修仙中很有用。
我加快了速度,刷刷幾刀,精準地將腐肉全都割了下來,然後拿出丹藥,分為兩半,一半捏成粉,灑在他的傷口上,一半給他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