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銘宇遠遠地就看到兩個女人來回拉扯的身影,又聽到楚月雨幾欲哭泣的控訴,頓時氣血翻湧,三步做兩步走了過去,腳下發力,朝楚雪菲身上狠狠一踹,“滾開!”
一時不察的楚雪菲隻來得及揪住土壤裏的一根小草,拔地而起,緊緊地拽著它,從長長的台階上滾落了下去。
舒銘宇壓根看也沒再看楚雪菲一眼,蹲下身小心翼翼的將慕佳琪墳前的鮮花捧了起來,又把祭品一點一點重新整理,看到上麵的腳印更是直接用白色的衣袖細細得擦拭著,那動作輕柔得像對待什麼稀世珍寶。
摔趴在階梯下的楚雪菲顧不上額頭處潺潺流下的血,也顧不上渾身上下尖銳的疼痛,隻一隻手捂住肚子,一隻手艱難的朝站在高處的身影抬了起來,幾乎無聲的懇求道:“救救……救救我的孩子。”
高高地站在墓頭往下看的楚月雨直接無視了楚雪菲的求救,隻欣賞著猩紅的鮮血不要命般從楚雪菲的大腿根往下流,一下子便染濕了一整片地,她唇角不自覺浮現了一抹得意的笑。
好半響,舒銘宇才起身,他問:“楚雪菲那個賤人呢?”
“姐姐好像受傷了。”楚月雨這才收斂起情緒,有些擔憂的指向台階底下的“血人”。
舒銘宇也總算是注意到了躺在了不遠處血泊裏的人,隻聽他冷聲一笑,“死了最好!哦不,她還不配死!”
鋥亮的黑皮鞋一步一步走下來,停在了楚雪菲的眼前,楚雪菲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一把抱住眼前人褲腿,聲音用力得像從肺裏擠出來的,“孩子,銘宇,我們的孩子!快救救他……你救救他……”
下一秒楚雪菲就被男人殘忍的一腳,直接踢翻。
楚雪菲卻像沒感覺到痛一樣,又艱難的蠕動著身子,爬了上去,“銘宇,送我去醫院,救救我們的孩子……”
舒銘宇再一次嫌棄無比的踹飛了腳底下的女人,他蹲下身,掐住她的下巴,“楚雪菲你也有資格求我?!你以為你這點苦肉計就能徹底掩蓋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嗎?別說是孩子!就算今天你死在這一屍兩命!也要在死之前給我到佳琪的墳前磕頭謝罪!”
舒銘宇拖起楚雪菲的後衣領,像拖一隻無力的小雞一樣一層一層上了台階,身後的地麵流下一地的血水。
楚雪菲本就摔得頭破血流的身子隨著顛簸,一下一下的砸在地上,痛得她幾欲昏死,但她不能!她還有孩子!
“銘宇,孩子,救救我們孩子……”
可惜她已經是窮弩之弓了,極力發出來的聲音小到可憐。
終於來到了慕佳琪的墓前,楚雪菲像一塊破抹布被舒銘宇扔在了地上,他迫使她跪趴在慕佳琪的黑白照片前,吼道:“說啊!跪在這對佳琪說啊!把你的罪一條一條一一細數出來!”
然而血眼模糊的楚雪菲還在執著的喃著,“求求你們,行行好,送我去醫院救救我的孩子……”
舒銘宇徹底瘋了,他用力搖晃著手裏的女人,雙目赤紅得能滴出血來,“楚雪菲!你倒是說啊!你為什麼不說!”
終於,手裏的人再也撐不住,徹底軟了下去,而她身後的血早已漫成了一條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