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銘宇,我不愛你了!我不可能再愛你了!”楚雪菲一字一句的再度說道。
“菲菲,你明明最愛的人就是我……”
“放手!放開我……”楚雪菲的呼吸陡然又急促了起來,胃裏排山倒海的翻滾讓她難受至極,她更加奮力的想要推開他。
“菲菲你是我的!”
“嘔……”
酸臭的氣味在空氣裏彌漫開來,舒銘宇怔怔的坐在病房內的沙發上,遠遠地看著在床上吐得昏天暗地的女人,那張原本白皙嬌嫩的小臉難看成了蠟黃色,緊緊扣住被角的纖手也透著滿滿的痛苦。
他緊緊相扣在一起的手開始抖,他知道這都是楚雪菲那顆不健康的腎在作祟,在無時無刻的折磨她。
當然,大概率折磨她的也不隻是她那顆不爭氣的腎,還有他……
自這天以後,楚雪菲的病情逐步惡化,幾乎每天都會出現控製不住的嘔吐、呼吸困難、心律失常等,最嚴重的時候居然還會心髒驟停。
隨著症狀的步步加重,楚雪菲的神經狀態越來越不好,時常臉色難看到嚇人,人也越發瘦得病號服穿在身上就像掛在一根細杆子身上一樣。
雖然得不到楚雪菲的歡迎,但舒銘宇每天都會準時出現在病床,要麼捧著一束鮮花,要麼帶一些可口又適合楚雪菲的吃食,亦或者坐在那靜靜地看著杜槿辰耐心又細致的照顧著楚雪菲,每當這個時候他就打心底深處的湧出深深地無力感,因為他發現在她如此痛苦難受之際,他竟坐在那什麼都做不了,亦或者不能做得人家半點好。
他不敢再過多的靠近楚雪菲,怕再度刺激到她,害她發病。所以他隻能拚命的壓抑住自己發了瘋般的衝動。
杜槿辰一開始找舒銘宇的目的雖然就是希望舒銘宇可以為楚雪菲捐腎,但自從舒銘宇到這以後,杜槿辰就沒再提起這件事情,每天白天他都是一言不發、不嫌髒累的照顧著楚雪菲,楚雪菲入睡後他就會去找一切辦法幫楚雪菲匹配合適的腎髒。
連舒銘宇都看得出杜槿辰日夜操勞後滿臉的疲憊和倦容,本來飽滿的臉窩都有些下陷。
平靜而煎熬的日子就這樣一天又一天的過去,緩慢而又快速,就在楚雪菲都以為自己剩下的日子都會這般重複著時,醫院突然迎來了一場意想不到的災難。
“別動!都別動!”
“全都給我蹲下!”
“誰TM還敢再動我一槍給你蹦了!”
一幫白皮膚男人握著一把槍就從醫院大門口衝了進來。
“啊!”
“救命呀!有暴徒!”
“媽媽……嗚嗚……”
“跑!快跑!”
“蹦!蹦!”快速的兩下槍擊聲,嚇得騷亂的人群瞬間安靜了下來。
“全他嗎都給老子蹲下!都別動!誰TM再敢動老子一槍給他斃了!”
麵對黑洞般的槍口所有人都抱著頭瑟瑟發抖的蹲了下來。
“快!快把病人轉移到安全位置!”
正坐在床頭看書的楚雪菲這一聲激動的吼聲嚇了一跳,片刻後護工衝了進來,“雪菲小姐不好了!有暴徒闖進來了!他們每人手上都拿著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