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抬頭望向天空, 淡光灑在病弱孱白的臉,乍一看有些駭人,像是鬼一樣, 聽見聲音,他微微側頭。
紫繡緩緩而來,穿了條抹胸紫裙, 勾勒出窈窕的好身材。
她順著他的視線抬眼往上看,美眸倒映著圓月, 手撚起一縷長發玩弄著, 淡淡道:“蕭澤, 你這樣會死的。”
頓了下,她語氣放緩, 又道:“夜間寒氣重,你總是出來,身體會吃不消的。”
蕭澤咳了咳, 微微勾唇, 將目光放在紫繡臉上, 繼而落在她係著鈴鐺的手腕,看似漫不經心道:“閣主, 你也是。”
紫繡偏首端詳著他, 忽而笑了笑, 走過去,替他理了理稍顯淩亂的衣裳。
她道:“你平日裏都不出來的,為何今日到亭子那彈琴?”
蕭澤不露痕跡地退開幾步, 目光依舊溫和,簡簡單單幾個字一揭而過,“心血來潮。”
紫繡聳了聳肩, 似笑非笑道:“你覺得我會信嗎?你可是邪派之人,自從邪主失蹤,新一任邪主上位,你就被追殺了。”
“你在這裏修養了一段時間,病情還是沒轉好。現如今卻越發大膽地出去,不怕被邪派的人發現?”
蕭澤沒再說話,轉身就要離開,臨走前扔下句,“你還是管好自己吧,往事已去,也該放下了。”
紫繡的笑容凝住,咬緊紅唇,眼底慢慢地浮起水澤,往事已去?
對啊,他們終究是不可能的。
寺廟中,妄空跪在蒲團上,念著萬年不變的經文,黑鴉準時地飛落於佛像上,他緩緩掀開眼,望著它。
可這次不一樣的是,黑鴉沒能再離開。
妄空不急不緩地抬步朝黑鴉的屍體走去,默念一句阿彌陀佛,麵不改色地將它拎起來,繼而掏出帕子擦掉地上的血。
他蹙著眉,背對著來人,聲音雖沒起伏,但聽得出細微怒氣,“為何在佛祖麵前殺生?”
“掌門已經等你很久了,既然如今你一心向佛,那麼我們也該放棄你,隻不過我們的計劃不會變,二夫閣裏麵的人都得死。”
妄空拿著黑鴉屍體的手微緊,還是沒轉身,“什麼時候?”
“時間定於這個月內,我們會派人滅掉二夫閣。”
妄空終於看向來人,略無底氣道:“紫繡不一定與邪派的人勾結,為何掌門師兄不肯考慮一下放過二夫閣?這與濫殺無辜的邪派何異?”
來人不滿他的態度,指責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乃是名門正派,這是我們的責任。你敢說血眼一事與邪派、二夫閣無關?”
妄空保持沉默,目送他離開,手上的佛珠轟然斷裂,一顆一顆的珠子滾落在地。
翌日,葉初醒來之時,葉之瀾已經不在床上,掀開帳簾,他們端坐在椅子上,像是在等她。
係統突然出現【靈符碎片在二夫閣閣主身上。】
葉初早就猜到了,一般小說的套路都是這樣,習以為常,“對了,我之前忘記問了。如何才算掰正葉之瀾?”
係統遲疑了下【這個,我以後會告訴你的,現在還不是時候。】
“”居然還會賣關子,她咬了咬牙 ,繼續問:“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些關於邪派的事情。”
係統【這個我也不知道,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立即下線。
聽見起床的細碎聲音,葉之瀾和柳長澈站起來,正麵對著她,葉初很是淡定,看到旁邊擺著水盆就過去洗漱。
剛放下帕子,就有人來敲門,“姑娘起了嗎?我是來送早食的。”
葉初趕緊走過去開門,幾名長相端莊的女子走進來,將手上的東西一一放下,“姑娘請慢用。”
見她們要離開,她開口問:“我們需要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