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看看,您這是說的什麼話!”霍霆頓時就著急了:“我也沒說不相信您,隻是……鄭萱她是有些小心機,可是她不是不知道您在我心裏的份量,她不至於對您下這個死手。
那或許……這次的事情真的隻是個意外!鄭萱她給您送補湯的心是好的,隻是那些個花草有問題,我向您保證,我一定將那些花草的來源查個清清楚楚的,您看這樣行不行?”
“嗬~”一向溫和淡漠的大夫人白芷蘭忽然諷笑了一聲,涼涼的說:“大帥還真是個憐香惜玉的人,但是要偏袒也總得帶著點腦子吧?我們這些人都已經看的真真切切的,我與母親住的這大院裏的有毒花草那是要陪著大補的湯才能成了劇毒的,這些年,是誰往母親這裏送補湯送的勤快,大帥這會兒是要當不知道嗎?”
“還是說,我和母親兩個人的命在大帥的心裏還抵不上一個大帥床上的一個小妾來的重要?”
霍霆猛地愣住了,不可置信的望著白芷蘭:“芷蘭,你……你怎的?”
“怎的變了?”白芷蘭望著他,眼裏一片冰冷:“大帥,人總會變的,尤其是一次次被謀害後……
——當年你納妾,我搬來與母親一起住,那些個有毒的花草,在我與母親的院裏這麼多年了,似乎已經是天生就長在那裏了,真憑實據都擺在你麵前,你卻還是不信,要不然您先移移腳步,去看看那些毒花草的長勢有多好。
這麼多年啊,那下毒人就等著它們一點一點的成那長成片,好收割了我和母親的命呢!我如果再不變,難不成還得笑著接受我和母親都變成這惡心的野貓子嗎?”
霍霆的臉色變的有些尷尬,卻又說:“可那些有毒的花草未必就是鄭萱……芷蘭,你一向是溫婉大度,你就不能等我將我事情調查清楚了再……”
“霆哥,我溫婉大度幾十年了,”白芷蘭冷冷的說:“我也為了你為了霍家活了幾十年了,我的心,也涼了幾十年了,你沒有立場再要求我什麼。”
霍西州說:“母親,霍家太危險了,您一輩子為霍家操勞,為霍家犧牲,如今,兒子已經長大了,既然父親不願相信有人害您,您就莫要再舍不得他,不如,便趁著這個機會,我們一起搬出去吧?
宅子我出國留學前就看好了的,一回國就買下來了,在江城城郊,偏一點,但是壞境好,您肯定是喜歡的。奶奶把霍府的事情解決好了,也一並搬過去吧,橫豎這霍府裏的日子我也過夠了,害我也就罷了,可前腳害我的妻子,害我還沒有影子的孩子,後腳又來害我母親,就當是我霍西州怕了,這種防不勝防的賊窩,有什麼好留戀的。”
這話,聽起來像是受了委屈說的氣話,可霍西州一句一字說的清清楚楚,而且神情嚴肅認真,竟是半句不假。
“你這孩子,又說什麼糊塗話!”老夫人有些慌了:“就算要走,也是那些個害人的狐媚子搬走,哪裏輪的到芷蘭和你們搬走?
不走,我們都不走!霍霆,我告訴你,你今兒要再敢偏袒那些個心思惡毒的狐媚子,你不如直接將你那槍掏出來,直接將我們這些人全都槍斃了,然後,隨便你去包庇誰,左右我們也聽不見,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