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個子的男人也跪在了地上,喊了一句饒命,卻狡辯說:“軍爺,這女人是我們兄弟倆的正妻,我們兄弟倆可是正經花了大洋買回來的,身份證明都押在我們手上的,我們可沒有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無非是和自家媳婦兒在野地裏睡覺,這在我們鄉下也不是什麼新鮮的事兒,您……總不能連這事兒也要管吧?”
“少廢話!”霍天朗冷冷的說:“你們當我是耳聾的嗎?沒聽見你們剛才說的話?”
“你們根本就沒想當這姑娘是妻子,還想將她往窯、子裏送,像你們這種狼心狗肺的混賬,如果還想留著自己這條狗命,就馬上給我滾,否則,我不介意現在就送你們下地獄!”
“我數三聲,一,二……”
“軍爺,軍爺饒命,我們馬上滾,馬上就滾的遠遠的。”兩個男人嚇的臉色慘白,轉身就要逃走。
“等等!”霍天朗卻又喊住了他們。
“軍爺……軍爺我們真的不是什麼壞人啊,這個女人真的是我們兄弟倆花錢買的,花了我們兄弟倆一年的工錢呢!我們也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們是本本分分的莊稼人,這一次也是因為年關快到了進城來給家裏的老母親買東西才……”
“軍爺,我們的母親都八十多歲了,父母早就沒了,就剩下我們了,如果您殺了我們,等於將我們的老母親也一起殺死了,上天有好生之德,求求您,您就饒了我們吧!”
“對對對,您一看就不是濫殺無辜的人,求求您饒了我們,這個女人我們就送給你了,隻當是我們花錢給您買了個樂子,隻求您能放我們走,不,滾,讓我們滾!”
這話聽著沒什麼毛病,可落在霍天朗的耳中卻覺得有些不大舒服,他皺著眉頭說:“我不殺你們,但你們得把這姑娘的身份憑證留下來,還有買賣這姑娘的契書。”
說著,霍天朗又轉過頭對站在他身後的人說:“趙副官,拿兩塊大洋給他們。”
——霍天朗當真是一個很簡單很善良的人,要救那姑娘,還拿錢給那兩個男人,隻想著自己也不要仗勢壓人,就自己承擔了損失,左右也不過兩塊大洋而已。
兩個男人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霍天朗不僅放他們走,還給他們錢,他們趕緊的將那姑娘的身份憑證和買賣文書都雙手送上,又從趙副官的手裏接過了那兩塊大洋,低下頭,還有些後悔將姑娘的“賣身錢”說的少了,如果多說一些,霍天朗也是會給的吧?
“還不滾!”霍天朗見兩個男人沒動,又冷喝了一聲。
那兩人這才驚慌的跑遠了。
姑娘蜷縮在雜草裏,已經坐了起來,雙手抱著膝蓋,身上露出一片一片雪白的肌膚,脖頸處還有幾處因為掙紮留下的淤青,小聲抽泣著,聲音顫抖的說道:“謝謝恩人。”
霍天朗趕緊收起槍,瞧著姑娘身上破碎的衣裳已經有些遮不住身子,就脫下身上的軍裝披在姑娘瑟瑟發抖的肩膀上。
“這位……小姐,你沒事吧?你家在哪裏?我讓我的司機送你去。”霍天朗見姑娘嬌小纖弱,披著頭發,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不禁將語氣放的輕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