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小麵攤的東西可不幹淨,你如今懷著西州哥哥的孩子,怎麼能這麼任性呢?”
蘇晴晚沒有說話,眸光一寸寸的變冷,死死的盯著抱住霍西州的那雙屬於安如意的手,沉默,沉默,再沉默。
霍西州到底是懂她心思的,隻回過頭看了她一眼,就明白她是不高興了,忙直接將安如意的手推開:“阿旭,原來你已經和我家晚晚見過了,那也不用我再介紹了。”
“晚晚,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安旭,我小時候的鄰居。”
“我知道,”蘇晴晚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卻又直直的望著霍西州:“她還是我的遠方婊姐呢,關於她和霍家的淵源,她已經和我說過了。”
“也是遺憾,安婊姐這次過來本來是想見小時候的心上人的,就是三哥,可惜三哥已經……對了,西州,你還不知道安婊姐改名了吧?她現在已經不叫安旭了,她叫安如意,逞心如意的那個如意,多好的名字啊,你說是不是?”
霍西州的臉色無可避免的僵了一下。
如意?
他馬上就想起來,他家晚晚可不止一次向他強調過,不許招惹什麼如意吉祥。
他家晚晚從前說話都是多了好幾層意思的,她這麼討厭這“如意吉祥”,大抵是叫如意的人,叫吉祥的人,前世裏都欺負甚至坑害過她。
可是安旭不像是會欺負坑害他家晚晚的人啊。
更何況,小的時候,安如意還意外的救過他一命呢。
這樣想著,霍西州有些猶豫,但是隻要是蘇晴晚在意的,他還是馬上往蘇晴晚這邊站了站,並且解釋一句:“晚晚,我是在路上遇見安小姐的,她說想去家裏拜訪奶奶和母親,我想著順路,就帶她一起過去。說起來,我與安小姐也有很多年沒見了。”
這話裏麵的意思是——我和安小姐很多年沒見,也不清楚安小姐如今改了名字,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變了性子,你別……別生氣啊。
“原來少帥與這位安小姐是青梅竹馬?”九公子忽然出聲:“巧了,我與晚晚也是一樣的。”
“當年晚晚流落鄉野的時候,我家就住在晚晚家附近,晚晚性子膽小,身子又很不好,她的養父母就經常到我家裏來拿一些藥草過去,後來次數多了,她的養父趕出就跟著我們家學了一點醫術,然後自己進山去采藥草了,晚晚看的第一本醫書還是我送給她的呢!我記得那本書叫——百草經。”
九公子說完這話,瞧見小麵館的老板已經將熱氣騰騰的餛飩放在了桌麵上,又說:“好了,這些個話等會兒再說,晚晚,你不是最愛吃餛飩嗎?快坐過去趁熱吃吧。”
“別在意那位安小姐說的話,什麼不幹淨?她那種用金錢溫養出來的俗人,又哪裏懂得這種高雅的滋味?”
這倒是有些像是幫著蘇晴晚在懟安如意了,卻是將一個蘇晴晚的“竹馬”形象演的淋漓盡致。
霍西州的臉色忍不住黑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