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鈴響的前一秒,蘇晴晚剛好踩點進入了教室。
她看了一圈,九公子難得的沒有提早在教室裏。蘇蝶坐在第五排的位置,笑著朝她揮揮手,“晚晚,這裏。”
緊貼蘇蝶後排坐著的男生,是昨天那個攔住她告白的那個...什麼琨。
抱歉,她實在記不住這個男人的名字,隻能想起他昨天輕賤女人時偽善討厭的嘴臉。
當真是十分道貌岸然,看了就讓人討厭的存在。
蘇晴晚走了過去,拉著蘇蝶起身,“前麵還有位置,我們坐前麵吧,比較好看清楚黑板。”
蘇蝶“啊?”了一聲,“可我們沒近視啊。這個位置不是一直都坐著的嗎?”說是這麼說,看蘇晴晚臉色不太好看,她還是乖乖把摞在桌麵上的書本和筆記本都抱了起來,跟蘇晴晚走到了空空如也的前三排,坐在了第三排的中間位置。
修九老師課程的學生很多,但是九老師並不喜歡鬧哄哄的幾個班級混班大班授課的方式。
他的課基本上都是一個班級一個班級輪著上。
授課時間雖然固定,但他的教育方式卻很不同。
初期的時候還算規矩,根據教學大綱為學生們娓娓道來,一整節課至少有半小時講述書本中的知識點。課堂後麵留出十分鍾給大家提問和解答。
後來,他改變了策略,直接讓大家課程的前二十分鍾回顧和預習新舊知識,然後二十分鍾以小組討論的方式,分出幾組固定的學習小組,讓小組之間競爭答題,互相提問。
難倒對方,或者答正確對方提問的人對應的小組統一加分,反之不得分。
主動答題和提出問題的成員,還可以加個人分。
一節小課下來,大家熱賽一場,為一個知識點的對與錯爭的麵紅耳赤,互相不服氣,都要求九老師做評判。
九老師才會不緊不慢地從座位上起身,針對學生想要知道的幾個問題,分條闡述,為大家答疑解惑。同時從一個知識點鋪展開,為學生們再補充信息。
所以,好學且上進的人都對九老師的課躍躍欲試,而隻想苟安,低調懶散的學生們則是對九老師的課敬謝不敏,甚至深惡痛絕。
前者隻占據了蘇晴晚班裏的四分之一,不足十個人,後者,則占據了餘下的三十幾個人。橫八豎八總共六十四個位置的教室,就默默出現了座位上的有意識割裂。
蘇蝶和蘇晴晚坐著的第三排,剛好是課堂積極分子和課堂隱形人們的分水嶺。
蘇蝶如坐針氈,小聲對蘇晴晚道:“晚晚,我們要不坐回去吧。反正老師也還沒來,我們起來換回原位。坐在這裏我感覺不太對,背後毛毛的。”
她之前跟晚晚低調坐在第五排的時候,可沒有這麼明顯的芒刺在背的感覺。
蘇晴晚老神淡定,“不用回頭看,我們就坐這。別人看我們那是他們的事,我們管好自己就可以。”
她是不可能坐回去的,昨天之前還不知道班裏有那麼個自大要命的男生喜歡自己,還要拿她當生兒子的機器。
現在她知道了,根本不可能讓那個滿腦子都是腐朽廢料的男人靠近自己。
不過這件事,不能跟蘇蝶說,免得這個丫頭擔心,要為她出頭。
為了堵住蘇蝶的嘴,蘇晴晚指了指蘇蝶的課本:“賭約還在,你繼續為了這些無聊的事情走神,機會可就沒了。”
蘇蝶閉了嘴,乖乖攤開了本子,秉持著好記性不如爛筆頭的想法,老老實實對著昨晚蘇晴晚給她劃出來的重點問題和對應答案,抄起了書。
蘇晴晚笑了笑,也翻開了書頁。
蘇晴晚看了一會兒,耳畔突然嗡嗡嗡聲音嘈雜。
她仔細聽,原來男生女生都在紮堆討論九老師沒來上課的事。
——“奇怪,九老師怎麼今天遲到了?”
——“是不是九老師通知錯了,今天上午第一節不是給我們班上課?”
——“哎,誰能去找下九老師,如果不上課,我就和姐妹去逛街了。難得一上午都沒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