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順坤涼涼地看了方明凱一眼,“我這人記憶力不算好,但什麼東西在我眼前出現出現次數太多,我還是會記住的。”
方明凱一聽,明了。
“您忙,我這就滾。”
沈順坤靜靜看著方明凱滾回草地,他才步履沉穩地離開。
離開中校區後,沈順坤加快了腳步,一門心思想在遇到第二波熟人前趕緊回到宿舍洗漱。
自打出生開始,他就是含著金鑰匙出生,從來沒有這麼挫敗過。
可今日,一次兩次都有人見證了他的狼狽,這叫他十分難堪。
若不是沒法掃尾,他恨不得把那個潑他餿水的老農,還有方明凱那批人都處理幹淨,讓世人都不要知道他曾這般狼狽,臭烘烘的,猶如喪家之犬。
他的寢室位於東校區,距離中校區有十分鍾的腳程。
沈順坤已經盡量走快了,幾乎在小跑。好不容易看到了寢室所在的芝蘭院。
他剛踏入院門,還沒歇一口氣。
身後猛地被人拍了一下。
“沈順坤,我有事找你!”
沈順坤:“...?”
這聲音是陳嘉怡。
他調整了一下僵冷的表情回頭,“陳同學?”
令他失落的是,陳嘉怡身邊沒有雲崎。
她就一個人,拎著個小的牛皮袋,一副做賊心虛的看著他。
沈順坤和緩的笑意直接淡去了。“你來男生寢室做什麼?”
陳嘉怡有點難以啟齒,但是想到毀掉蘇晚晚未來的那步關鍵棋子就在眼前。
她咬咬牙,趁著現在一樓沒人注意他們,她直接拉起沈順坤的袖子,“走,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你——”沈順坤驚駭,正要掙紮。
陳嘉怡道,“我教你怎麼得到蘇晚晚。”
沈順坤瞬間安靜下來。
陳嘉怡帶著沈順坤來到了一處自認為很蔭蔽的假山洞內。
在仔細檢查,沒在洞內外發現在這膩歪的小情侶後,她把牛皮袋塞到沈順坤手中。
沈順坤不解,按照陳嘉怡的示意,打開牛皮袋往裏探了探,手在裏麵摸到了一個小玻璃瓶。
借著透到洞穴裏的光亮,他拿出這巴掌大小的小瓶子,驚詫的發現,裏麵還有透明的液體。
“這裏有什麼?”他問。
陳嘉怡故作深沉地笑了笑,“能讓你得償所願的東西。”
沈順坤:“...請說人話。”
“這你都不懂?還是個男人呢。”陳嘉怡很是狐疑。
沈順坤深吸氣,把玻璃瓶放回了袋子,一股腦兒塞到陳嘉怡手上,“你愛說不說。”
要不是自己在蘇晚晚這個女人上、吊了太久,突然放棄很不甘心,他其實根本不想和陳嘉怡有什麼交集,更遑論要青天白日的和陳嘉怡泡在這詭異的四處透風的洞穴內,看玻璃瓶了...
陳嘉怡把牛皮袋推了回去,也不賣關子了,豁出臉麵直接道:“你不是很喜歡蘇晚晚麼。袋子裏的這個藥水可以讓你得償所願。隻要少量的幾滴,蘇晚晚就生不出對你反抗的心思,還會十分迎合你。”
沈順坤瞳孔幾不可見地縮了一下,麵上不信,手卻是再沒把牛皮袋子連同這神奇的藥水往陳嘉怡手裏推讓。
他攥住了袋子,眸底有一絲異色,“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