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成的冷硬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一愣,誰都知道冷月與玄武的關係,說的不好聽,就算犯了掉腦袋的事,也是人家關上門內處了結,可現在葉成的態度是當仁不讓,甚至都沒意識自己是寄人籬下,提出這樣其實並不算過的要求,這無意是給了玄武一個難堪。
俗話說的好,打狗看主人,玄武的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他挑起眉,還是十分有氣度的說道:“葉少萬事不能聽取一麵之詞,就算這位小兄弟當年是幫襯了魂樓一把,可為什麼要脫逃?他完全可以回來說明情況,我若知道他是冷月的救命恩人,我隻會重賞不會重罰,是不是?”
確實如此,與理阿三都沒有錯,如果真像喬英哲說的那樣,他完全沒必要逃跑才對!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到了阿三的身上,隻有葉成是眼觀鼻的正襟危坐在那,一手按著軍刀屹立不動。
阿三緊閉著雙唇一句話都不說,他同樣眼觀鼻,鼻觀心一副打死都不會開口的模樣,著實急死了門外的三人。
會議廳裏的氣氛一下子跌破零點,在外人心目中這是件很簡單的事,可是遇到死不吭聲的人來說,就把事給弄複雜了,阿三的心態沒人懂,旁人也不好勸。就因為這個家夥太倔才會讓自己過得這麼悲壯。
喬英哲歎了口氣,他深深看了阿三一眼然後輕輕扣動桌麵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各位,我既然是你們的中間人,希望雙方都賣我個麵子,容我再說幾句。”
咳咳!像是被嗆到了似得,喬英哲幹咳了幾聲,他暗示著葉成把刀收起來,不過,對方沒動反而還扣住的了刀柄有種隨時出鞘的意思。
“那個,玄武爺!在這禮物的說句公道話,於情於理都是你魂樓的錯,但罪不在一個死字上。這事放在台麵上,葉少要冷月的命不為過,就憑著他欺蒙造假,在道上就已經是背信棄義了,這樣的人當不當斬?”玄武剛要說話,喬英哲一抬手繼續說道:“雖然我與這位小兄弟交往不深,但也深知他的秉性,他要是想動手尋仇,我想此刻冷公子應該無法坐在這裏吧,兩敗俱傷是必然。”
“當時,他完全可以回來找我!”冷月有點想狡辯,葉成猛地瞪起眼。
啪!玄武當著所有人的麵給了冷月一巴掌,他眯了下眼喝道:“閉嘴!這裏沒你說話的份!”
喬英哲尷尬的嗬嗬兩聲,他有點後悔沒事當什麼和事老啊,麵對這兩人他的小心髒早晚要被嚇破裂不可。“這事,冷公子欠阿三一個道歉,是這樣嗎?阿三。”
阿三遲疑的點點頭。“道歉有用要警察幹什麼?”
在場一片哇然,隻有葉成咯咯笑起來,他唰的站起身衝著玄武說道:“玄武爺聽到了吧,看來我的小兄弟是不準備和談,我們走!”
“葉成,在香港你沒有魂樓相助寸步難行!”玄武跟著站起身對著舉步的葉成喊道。
“好說!香港沒我路可走,嗬嗬我就讓它變成我的路,讓你無處可走!你知道這對我來說不難,就是耗點時間罷了!玄武爺想和談,就帶著他的眼珠子來。”
十分霸氣的拉開木門,葉成走了出去,絲毫不管門外的三人仰慕的神情。
阿三跟著站起來,他深深看了眼冷月後轉身跟著走了出去,走過喬英哲身邊的時候,他沉聲問道:“不走?”
喬英哲苦著一張臉,說實話,這個時候真不適合跟魂樓鬧僵,可阿三跟葉成都是一個脾氣,怪誰呢?隻能怪魂樓做事太坑爹了,放誰身上都不爽的。“玄武爺,冷公子,我盡力了,這事,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喬先生,麻煩你再勸勸葉少!”玄武爺端起瓷杯喝了口茶說道。
“那也得請冷公子拿出點誠意,認錯並不丟人,丟臉的是死不認賬強要麵子。”
喬英哲很紳士的衝著兩人行禮後退出合室,話說到這份上已經讓魂樓很難堪了,聽著屋子外傳來發動機的響聲,玄武將桌上所有的東西掃到地上,他渾身發顫的盯著冷月,從沒有被人這麼羞辱過,他妖孽的臉上閃過殺機。
“爺,我!”
“滾!”
當葉成等人踏上香港的那一刻,各大頭目便已收到消息,有人歡喜有人憂!
葉成等人暫住在魂樓別館是有某種意義的,這不僅意味著雙方已經結盟,還有一種解釋就是葉成收魂樓保護的。在香港魂樓與洪盟一樣有著不可動搖的地位,之所以至今沒有掐架打起來是因為雙方走的線路不一樣,所以即便是在利益上有衝突,但以地區劃分為界線,矛盾也能在錢的驅使下和談了結。畢竟做到這個規模,身為兩幫的大佬都不想紅臉起衝突,讓外人趁火打劫,便宜了其他人。
然而,盡管如此,監視者依舊堅守在別館附近,盯著裏麵人的一舉一動。
當葉成駕駛著租來的車子帶人入駐維多利亞酒店的那一刻,他與魂樓鬧翻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地下世界,這可是個大新聞,現在的葉成沒了魂樓的保護,就跟失去雙親的小孩般孤苦無依,但以他在東海的背景身份,目前倒是還沒人敢貿然行動找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