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韓風見過最不給臉的人,他第一時間撥通了衛東的電話,這個姓安的人到底是什麼來路,為什麼之前他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
衛東聽到安高寒三個字的時候,挑起了眉,這是安家唯一一個嫡係進入國安的嫡係子孫,眾多繼承人中的一個,也是最摸不透的一個。
當然這個底細,衛東不打算透露給韓風,隨便應付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五分鍾後,韓風走出停屍房,外麵哪裏還有安高寒的影子。
一分鍾都不會等人的安高寒,又怎麼會為了一個外人在太陽下塞兩分鍾。
韓風收到短信,下一個地方在深水埗重案組,關於韓虎的命案,安高寒已經前往那裏調查細節,希望韓風準時出席,在訊息中,還特意致命在報案人的口供中,韓風同樣也是嫌犯之一,有必要的話,他會采用雙方對峙的手段,在他與管家之間找到真正的凶犯。
安高寒的每一個安排都在節點上,一步步的將韓風驅趕到一個死角,這也是葉成為什麼讓韓風來調查韓虎的案子,他太了解這個人的習性了,安家就是一個最好的幌子,衛東不會為了區區一個韓風而得罪安家,他利用了安高寒切斷了韓風的退路。
沒有衛東,韓風什麼都不是,他錯就錯在不該這麼快動手殺掉韓虎,在沒有立足站穩與韓家前,韓虎還是具有一定作用的。
安高寒抵達深水埗後,第一時間審訊了管家,在此之前,看守透露過管家有自殺傾向,索性他們早有準備,及時阻止,才得以存活。
為了不讓此事再度發生,他們給管家床上了束身衣,類似於關押重度精神病人的服裝,完全被控製的身體下,生活都不能自理,那裏還有精神自殺。
審訊室裏,隻有安高寒與管家兩人,這是一場為時已久最長的沉默之戰,麵對管家緊閉的嘴巴,安高寒卻在做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
一台高性能筆記本,一台大屏幕手寫板,還有一些其他輔助設備,安高寒居然在審訊實力幹私活。
陳組長站在玻璃後巴登著眼,他指著裏麵的安高寒扯起嗓子。“這就是你說的高人,拿著工資幹私活,還那麼明目張膽,葉成,你必須跟我好好解釋,這要讓我頂頭上司看到了,我直接收拾包袱走人得了。”
葉成嘿嘿笑起來。“又不是你們警署給錢,他可是大人物,你們署長可奈何不了他,再說了,人家本來正當職業就是建築設計師,國際上很有名的人物哦!”
說著,葉成勾住陳組長的脖子,帶著他離開了警署。
也就是一頓下午茶的功夫,管家開口了!
陳組長一回到組裏,聽到手下的報告,衝著葉成豎起大拇指,牛!
整個審訊過程,就是沉默與鼠標嘀嘀聲中開始的,可以說安高寒啥都沒做,麵對管家就跟透明人似得幹著自己的工作,而相反在這幾個小時裏,管家盯著安高寒的神情發生了諸多變化,最後直接投降。
陳組長很想知道為什麼,但葉成說這是秘密。
其實安高寒坐在那裏就是一種壓力,那怕他不說一個字,就那張臉,足以讓犯罪分子投降,在某個領域,你可以沒聽過葉成的名字,但絕對不能沒聽過安高寒三個字,那可是罪犯的煞星,被他盯上的人,沒有一個是逃脫的了的,除非他對你沒興趣,不然隻有等死的份。
站在警署的頂樓,安高寒踩滅煙頭,他不屑於腳底下的那些人,說的遠比做的多。
“這些人能不能讓韓風伏法,不在我的任務之內,這次我還你一個人情,讓他們好自為之。”
管家與蝮蛇的口供足以證明韓風就是殺死韓虎的凶手,安高寒之所以這麼說是出自於另一種考量,韓風今天並沒有如約抵達深水埗警署,或許來了,在得到消息後又逃走了。
警方能不能抓到韓風,還要看有沒有人願意出手救他。
葉成與安高寒都希望有人伸手拉韓風一把,這樣他會少走很多彎路,但盯著安家的名號,相信沒人會救韓風,出賣他的人倒是不少。
“韓家在港島還是有些人脈的!”葉成呼出一口煙,掐指一算,也能數的出那幾人的名號。“放心吧,我會讓人盯著那幾個家族,不會礙你事。”
“那就好!”
當晚,管家在監獄中上帝自殺了。
從監控中,清晰的看到管家如何解開鎖扣,然後用束縛衣結束自己的生命,警方沒有深究,隻是把視頻發送給了葉成。
管家最後還是成功的畏罪自殺了,警方相信,所有人相信,隻有葉成不相信。
結局不重要,葉成隻是想從畏罪自殺中找到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