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緊隨著張麼麼逃離的方向追了上去,其中一人開槍射擊,槍聲響徹在陵園的上空。
蘇安娜被律師保護著低下頭躲到了一邊,周圍的保鏢擋在了她的麵前,朝著槍聲的方向尋去。
建立在山腰上陵園背靠山林,綠意長春。兩人在錯落有致的林子裏穿梭向下狂奔,搖晃的樹苗在地下看得相當顯眼。
蘇安娜確認槍聲不是衝著她來的後,讓自己的保鏢過去看看。今天是林長信出殯的日子,誰在這裏惹事,就算不是衝著她來的,都很有可疑。
律師不讚成蘇安娜這種做法,把保鏢都支出去了,萬一那槍聲隻是聲東擊西的話就得不償失了。
蘇安娜笑笑,似乎並不為意,她看向律師的眼眸帶著些許的風情。“幫人一把不會吃虧。”
律師聳聳肩,他站在一旁點上煙,意識到蘇安娜投來嫌棄的目光,他踩滅了煙頭。
“我聽說負責林長信案子的警員遭到槍擊,你是他的禦用律師,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沒說的?”
“夫人想多了!”律師幹咳了聲,他忽然指向前方。“好像被追殺的兩個是小孩,看起來還很年輕。”
“我們認識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就算沒有溫小娟,林長信也是必死無疑,一旦他落馬,有些人就不會輕易放過他,現在人都死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我與他夫妻幾十年,是不是要連我也一起做掉?長信活著的時候說過,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最不敢吐露實話的人,你們相交幾十年,穿一條開襠褲長大的兄弟,背著他這樣做好嗎?他致死都不曾說過你一句。”
“夫人!身在江湖身故不由己,長信的死不正是因為他這些年做的風生水起,都把自己給忘了?你知道鞋子隻能穿進合適的腳掌裏,長信是死在自我膨脹下,鞋子穿不進了,它就要找去找合適的腳。”
蘇安娜歎息一聲,鞋子需要合適的腳,為什麼不是腳尋找合適的鞋!“我想你是找到了一雙合適的鞋子!我就要移民去澳洲了,希望你也能鳳凰騰達,臨走前,我也給你一句忠告,林長信的死或許就是你的明天。如果你還把他當兄弟,就睜隻眼閉隻眼吧!做不到也沒關係,他一個人在下麵也挺孤單的。”
“夫人!”
蘇安娜不等律師開口,她超前走去,兩個保鏢立即跟了上去,從山上衝下來一男一女,他們身後跟著兩人,眼瞅著就要被抓到,幾個保鏢從邊路衝出阻斷了殺手的攻擊。
槍聲再次響起,一個保鏢中槍倒地,那兩名殺手因為突然出現的人匆匆離開。
“是你們!”蘇安娜看到脫險的兩人發出驚訝聲,隨即轉向自己的保鏢說道:“開我的車去醫院,一定要搶救回來。”
保鏢感激的看了眼蘇安娜,留下三人後,抬著傷員下山。
“你們有開車來吧!”
“夫人,坐我的車回去比較安全。”
蘇安娜擺擺手。“現在是非常時期,你還是跟我保持距離吧,他們是警察,我不至於危險到哪裏去的。走吧,不要吵到了地下人。”
回頭再看一眼林長信的墓碑,蘇安娜挺起胸膛離開了。
女人的用情至深,張麼麼看在眼裏,她隻是不明白明明是親手把自己老公送進監獄的人,為什麼最好卻依然是慢慢的愛!
愛到情深終是恨,因為無法原諒背叛,所以不惜幹掉對方嗎?
楊洋開著車,保鏢沒有跟上車,他們另找途徑回南城,倒不是車上坐不下,而蘇安娜有意如此安排。
“馬處長現在好些了嗎?聽說已經度過了危險期。”
張麼麼十分戒備的瞪著蘇安娜,倒是楊洋看起來十分平淡,他回應了她從詢問,馬良存已經在康複期階段,但由於他的不幸,手頭上很多案子都移交到其他人手裏,其中還包括匿名信的案子。
蘇安娜哦了聲又問了些關於馬良存病情的事情,說是要找機會過去看看,她就要離開京城,能給她留下深刻印象的夜沒多少人,在當今風氣下還有像馬處長這樣的好警察不多見了,希望能為他做點什麼。
楊洋把住院地址寫給了蘇安娜,在她下車前問道了現在誰負責匿名信的案子,隨後又補充的解釋她想知道的原因,對於溫小娟,蘇安娜總是抹不去的介意,偷吃的小三人人喊打,她不想當那些潑婦般的原配,隻是想知道小三是不是林長信殺的。
張麼麼看了楊洋一樣,她告訴蘇安娜這起匿名信的案子由局長親自調查後,發現她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驅車回到北城分局,張麼麼拉著楊洋在附近的小店坐下,問起今天的殺手,她感覺很奇怪。
楊洋也有同感,殺手要真想殺他們,又何必到了跟前才動手。在逃亡的當中,這兩個殺手再沒使用過槍,反而在蘇安娜的保鏢出現後射擊,打傷了一人後迅速逃離,從種種跡象來看,這殺手殺人的手法不科學。
“楊洋,你有沒有覺得蘇安娜很奇怪,她那麼在意溫小娟的死,我是理解的,可為什麼我覺得她更希望嚴茂寬來調查呢,我看到她聽見局長名字後笑了,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女人古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