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是我?”
葉成點點頭,他的直覺一向很準,而這個看起來沉默寡言的人,腦袋其實並不是那麼的聰明。
“你是自己死呢,還是我送你一程?”
“葉成,你不要太得意,就算今天你能滅我十惡人,還會有更多的十惡人出來,你防不勝防。”
“這個意思,就是希望我送你一程咯!”
話音落下,葉成伸出右臂,柔軟的上下揮動著,肉眼無法看清的氣流中繁衍出動蕩的氣勁。“看在你曾是我的手下,就不太為難你了。”
右臂忽然停格在半空,原本向下的手掌忽然抖動了下,五指扣成拳,對著不遠處的劉財務直直的轟出。
會打架的人都知道,拳頭隻有在貼近身體時才能算得上真正具有意義,站在對麵的劉財務顯然並沒有意識到拳頭的另一種意義,他感到葉成在戲耍他,隻是在跟他擺噓頭。
然,當無形的拳頭打在劉財務臉上的時候,那種被直接擊打在肌膚上更為撕裂的痛楚,開始從內部向外擴散時,他已經記不得拳頭真正的意義是什麼。
一擊!隻有一擊!
劉財務尚未施展出十惡人之首的能耐,已經倒在了地上,他瞪著眼,四肢還在不斷抽搐著,眼裏還能看清葉成走過來的身影。
“對付你,完全不需要打到你,跟不需要知道你會什麼!我之所以親自動手,隻因為你是被看走眼的人,這個秘密我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雨點傾盆而下,葉成站在死不瞑目的劉財務前,露出鄙夷的神情。
陳落雪從雨中緩緩走來,隨著她一步步靠近,雨點越來越密集。“該回去了!”
“林夕,把他的屍體送去東山療養院。”葉成低著頭,從陳落雪手中接過一根樹枝插在了劉財務的胸口。
下了整夜的雨,終於在天明的時候停了,難得一見的陽光穿過雲層,驅散了多日來的烏雲,還給大地一片光明。
歐陽蕭蕭被一陣電話鈴吵醒,他遲疑了幾秒鍾,下床走向浴室。
東山療養院的門衛準點打開大門,便發現擺在門外的袋子,打開一看是個死人,嚇得喊來了保安。
歐陽蕭蕭趕到東山療養院,屍體已經被擺在了一間空屋子裏,幾名身穿白大褂的人正準備替屍體開膛破肚。
“誰讓你們動屍體的?”
一聲大喝,歐陽蕭蕭快步走上前,推開白打怪,從劉財務胸前取下細樹枝。
樹枝隻是一根很普通的樹枝,但在歐陽蕭蕭眼裏,它有著另一種意思。
細長的眸子不斷收縮,歐陽蕭蕭折斷樹枝劉財務的胸口,他轉身之際一團黑霧從樹枝的傷口處冒出,黑霧很快腐蝕了屍體,留下一堆白骨,其餘人嚇的紛紛退到遠處,不敢出聲。
歐陽蕭蕭站在屋頂,他深呼吸著迅速讓自己冷靜下來,沒人比他更了解葉成,長達十年的了解,幾乎是無時無刻不在關注著這個人,他不應該這麼容易動氣的。
從屋頂望出去,遠處兩輛警車一前一後停在了大門外,馬良存出現在歐陽蕭蕭的視線裏。
雖然謝輝最終沒有給馬良存肯定的答案,不過他還是派了他手下幾名資深探員來協助他破案。
東山療養院不僅是療養院,同時也是作為二級旅遊區被保護著,所以要想進入還得從其他方麵入手,為此南城特意開了張證明出來,解決馬良存首要問題。
沒有幕後的支持,謝輝是不可能這麼做的,地之門的人變相是點頭了,不名言恐怕是為了以後,萬一北城錯了,他們還可以有回轉的餘地,
有了通行證,馬良存可以隨意出入東山療養院,進出所有地方探查。
院長收到消息後,急匆匆出來迎接,文明原因後,把馬良存請到了辦公室。
“李富貴的案子不是已經結了嗎?怎麼還要調查?”
“有新的線索,我們懷疑他是被殺,而不是意外。”
院長哦了聲,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拿出名片抵到馬良存跟前。“我姓馬,跟您還是同姓,有什麼問題隨時可以找我。”
“一定的!”馬良存收起名片,打量四周。“院長住在這裏,還是來回走班?這裏離市區可不近啊!”
“一周回去一次,除了周末基本都是留在醫院的!”
院長顯得有些緊張,大冬天的,他額頭上已經開始冒汗,十指收緊的交織在一起。“馬局長,這個有什麼問題嗎?”大概是因為馬良存太久不說話,院長才這麼問的。
“例行提問,馬院長不用那麼緊張。”馬良存嗬嗬一笑。“歐陽祺辰出事的當天,你在哪?”
馬院長想了下說道:“那天剛好有會議,我用過午飯後就離開了,我的司機可以替我作證。”
“李富貴在你這裏工作表現如何,他什麼時候離開醫院的?”
“這個我跟警方說過了,當時他剛好在老樓拖地,然後聽到聲響跑出來時,歐陽祺辰已經摔倒在地上,當時他看到了背影閃過,好像是歐陽雄彥。”
“好像?那就是還不確定了!”